“我只是随口问问,姐姐怎么就急了?”宋安兰笑着说,
“刚才叶神医不是说过了,爹的病没有大碍,我看姐姐太担心,所以想和姐姐聊些其他的,好让姐姐分分心而已。”
宋宁儿回以假意的微笑,道:“我真是太紧张爹爹的病情了,所以误了妹妹的好心。你不是问我在赏春宴上,为何会确定在池塘边丢了手帕吗?”
“妹妹大概也是忘了,我一向不爱赏花,最喜欢一些看些小动物一类的,赏春宴上除了池子里的金鱼,没什么能吸引我的注意,所以就一直绕着池子在赏鱼,丢了帕子,自然要去那附近找。”
宋安兰低头想了许久,才问:“姐姐不喜欢赏花?我怎么记得姐姐也曾和什么人赏过花呢?”
“你也说了,是和‘什么人’赏的花,我只是更喜欢小动物而已,又不是讨厌花,有人带着我去赏花,哪有拒绝的道理?”
宋宁儿说完,冲着宋安兰笑了笑,越过她径直进了里间去看爹爹。
宋安兰这才慢慢打消了对宋宁儿的怀疑,可是这一世各种与上一世背离的事情走向,让她实在摸不清头脑。
看了眼里间里徐浩正担心地问着平阳侯的身体,宋安兰开始怀疑自己给自己父亲下药,会不会影响徐浩登基。
应该不会吧?宋安兰想着。
昨日徐浩说要带她回平阳侯府,她就产生了疑问,在两人书房密谈的时候,派人偷偷在外面偷听。
她才知道,杞国使臣即将来京,陛下有意要和杞国开战,徐浩想要请缨上战场,来侯府是为了劝说父亲和他一同上战场。
她记得上一世父亲拖累了徐浩,决策失误死在战场,差点还害死了徐浩。
本来不想扰乱这一世的结局走向,可是重生以来变故太多,如果她再不做点什么,皇后之位就要落到别的人手里了。
况且父亲虽然偏心,毕竟也是她唯一的依仗。上一世就是因为平阳侯府失势,她不论去哪都被人轻待。
这一世为了阻止父亲上战场,让徐浩能尽快打胜仗得战功,她才偷偷在晚饭时给平阳侯下了药。
平阳侯坐在床上,应答着徐浩一句又一句关心的话,看到宋宁儿进来,忙问:
“宁儿,你问过叶神医说我什么时候能上战场了吗?”
宋宁儿疑惑道:“爹爹好好养病就是,想什么上战场的事?”
“过几天杞国给我们送岁贡的使臣就要来了,今年的岁贡比往年迟了三四个月,对我大虞明显失了敬畏之心,想必一场大战迫在眉睫,我在京城也歇了许多日子,也该为陛下分忧了。”
平阳侯说完,不动声色地看了徐浩一眼。见他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不满他讲这件事说出来。
宋宁儿也朝徐浩瞥了一眼,看来刚才刘叔说昨晚徐浩和爹爹在书房密谈,说的应该就是和杞国打仗的事情吧!
宋宁儿扯了扯嘴角,挂上一抹笑意,“叶神医说了,你最少要在家休养十多天呢!要养到能提刀打仗,估计也要一两个月吧!”
“朝中能打仗的人那么多,怎么非就缺了爹爹一个呢?爹爹还是在家安心养病吧!等好了再为国分忧不迟。”
“可我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平阳侯说,“是你听错了,还是叶神医说错了?”
“我没听错,叶神医也没说错,”宋宁儿说,“您总说感觉自己没问题,要是没问题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叶神医说了,您现在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体内还是虚的,要是不好好修养,指不定哪日就又晕了。”
“您晕在家里还好,能尽快找来大夫给您诊治不说,还能有人在身边照顾。要是晕在和敌军的战场上,别说老命不保,就连您手下的那些将士都要被您带累了。”
听了宋宁儿的话,平阳侯缓缓坐下了身子,认命地说:“罢了!那就等我休养好了再打算吧!与杞国的战场我恐怕是去不了了。”
一旁的徐浩听了这话,忍不住暗自咬了咬牙,昨日他劝了平阳侯那么久,才劝动只要陛下能让他领兵,就愿意与他一同前往讨伐杞国。
怎么才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他就病倒了,难道为了不和他一起上战场,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