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菊的温和亲天然的就有令人心生亲近的感染力。
贴着这个表姐吃了一顿饭后,又因为不小心吃噎着,端着表姐递来的水咕咚咕咚咽的杜鹃完全折服在赵玉菊的魅力之中。
听说杜鹃有件衣服干活扯坏了,她自已又不会缝,勉强找来针线最后也是弄得乱七八糟。
最后那件衣服就成了“压箱底”的眼不见心不烦,可她来的时候带的秋冬的衣服比较多,适合春夏穿的就那么两件衣服。
杜鹃又没有布料又没有布票,现在也不能指望家里接济,就已经开始有点捉襟见肘的味道了。
在听着小表妹倒了一肚子苦水之后,赵玉菊笑了笑,
“要不你把衣服拿来,我帮你缝?”
她手巧,江依云看过她做衣服的娴熟模样和做出来的东西,都忍不住叹过,“这要是放在以前,哪怕是送你学做个裁缝,也比在家里干活来的好。”
江依云还是见识过一些世面的,虽然有些名气的裁缝大都是男师傅,但也有女师傅,而且,这也是一门正儿八经的手艺。
能够靠一门手艺养活自已,以后甭管是遇到什么样糟心的事情,这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偏偏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机会给人去学。
不过赵玉菊也没有多遗憾,她没有见过那些精巧的技艺,五彩的丝线,但是每一次动针线,她无比认真,不华丽没有关系,只要家里人穿得上,用得好就行了。
“不行不行的。”
杜鹃把头摇成拨浪鼓。
她那衣服缝出来之后,被宿舍里面的女知青笑,像是在上面缝了个大蜈蚣,丑得要死。
现在玉菊表姐说要帮她重新缝,杜鹃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羞耻,她那衣服她是再也不打算拿出来见人了。
实在是丑的拿不出手。
赵玉菊见杜鹃连连摆手,一副心虚羞耻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好玩又好笑,表妹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
赵玉叶和赵玉姗见四姐被“外人”逗得直笑,两人都觉得身上跟爬了蚂蚁一样,浑身不舒服。
“四姐,四姐。”
两个妹妹眼巴巴地看着赵玉菊,感觉赵玉菊马上就要抛弃了她们一样。
“四姐,现在什么时间啦?”
赵玉姗问世间,家里现在就赵玉菊一个人有手表,不过她平时干活都不戴在手上。
“还不到一点呢。”
去屋里拿了手表,赵玉菊看着手表报了时间。
杜鹃瞪大眼睛,没有想到看着打扮的这么简朴的表姐,转身就能掏出一块亮锃锃的手表来。
“还是梅花牌的。”
赵大蓉有两块手表,其中一块就是梅花牌的。
以前她还找赵大蓉要过呢,不过赵大蓉没同意,“小孩子家家的,戴什么手表。”
太招摇了。
不过后来可能是她要的次数多了,赵大蓉也松口了,答应了等到她十八岁生日了就给她一块手表。
可是现在她的生日已经过去很久了,手表却已经变成遥不可及的东西了。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