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祁红豆脚边的小妞妞,仰起小脸:“太太(*^▽^*)。”
祁红豆捏了捏小妞妞头上的小啾啾,对着大门呸了一声,心疼这个不省心的便宜儿子,还不如心疼心疼她可爱的小妞妞。
唔啾啾,捏捏小脸,给太太再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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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娘做一件衣裳吧。”
拿到王小草分给他们的布料,林秋雨摸了又摸。
煤油灯下,小妞妞已经睡着,盖着被子,小手乖乖地放在自已的腮边,小脸蛋上两坨红晕,浓密的眼睫在她稚嫩的小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蝴蝶的翅膀。
赵向南放轻呼吸,听到媳妇儿的话,回头笑了,“不给自已做衣裳了?”
林秋雨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线头,添了一口后,对准针孔穿了进去,“我当家的这么厉害,都是挣工资的人了,难道我以后还怕没有新衣服穿吗?”
“娘本来最近就病了一场,我想着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虽然没有别的能耐,但是给娘做一件新衣服哄哄娘高兴还是可以的。”
没有灯下,听着自已媳妇儿说话的赵向南目光灼灼。
“你说呢,当家的?”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的林秋雨放下针线,一扭头,却被一片宽厚的胸膛抵住。
滚热的呼吸在她的头顶上吹过。
“媳妇儿,咱们睡觉吧。”
林秋雨耳朵滚烫,“衣,衣服。。。。。。”衣服还没开始做呢。
“我有个好媳妇儿。”
因为被扣在了赵向南的胸前,所以林秋雨这会儿听着他的声音赵向都是嗡嗡的,自带混响,可是也因此,更加添了一分不一样的味道。
小夫妻两个的感情正浓,就算没有那些甜腻的情话,他们也能轻易地感受到彼此此时的心情。
砰砰,砰砰。
是简单的,直白的,灼人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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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菊结婚了,就不再和妹妹们住一起了,她有了自已的房子,晚上点着煤油灯干活,专注起来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赵玉菊拿了分到的布料,再贴了一部分自已结婚的时候攒的布料,拼拼凑凑,做了一身内衣。
她手脚麻利,干活很快,天亮鸡叫时分,那一身内衣裤就已经摆放在她的床边了,而赵玉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就趴在床边,手里还有她咬断的一截线头。
王小草收到贴身内衣裤的时候,心疼坏了,女儿眼底那淡淡的青黑是,当娘的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她比划着,想要把东西塞回去,给她一个老太婆做啥新衣服,女儿正青春年华,要做也是给她做。
“娘,我都这么大了,能顾好自已,这衣服就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快收好了,我要去割猪草了。”
踩着露水的赵玉菊背着箩筐,在太阳还没出来之前,就去割猪草了。
独留抱着衣服的王小草站在那里,怔愣出神。
她的手摸过衣裳的边角和缝合的地方,这样细密的针脚,赶工一晚上就做出来了,傻丫头,也不怕熬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