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车碾过一样,疼的厉害,头也有些晕,我摸了摸额头,温度有点高。大概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泡的时间有些长了,水凉了也没人给添。
罢了,他是我夫君,**与他,也是早晚的事,虽然心有不甘,这却也是宿命,我能怎么样呢?
再说,以一个现代人的思想观念来说,失了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晚上,他来看我了,看我躺在床上,连理都没理他,大概以为我在和他赌气,他很不爽的说:“你是本太子的妃子,你觉得让你**委屈你了?”
我心里只想骂,你丫就是一强盗。
他见我还没反应,过来掀我的被子,掀开之后,大吃一惊,因为我正病的浑身发抖,脸上一片红。
他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大喝了一声:“来人!”
门外立即几个宫女、太监屁滚尿流的进来,跪在地上。
“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太子妃病成这样怎么不宣太医!”逐天曜怒吼。
那些奴才们面面相觑,半天,才扇着巴掌:“奴才该死!”
我心里想,你也别怨他们了,他们看你平时对我那态度,觉得我地位不怎么样,甚至还不如个奴才,在这势力的宫里,他们凭什么管我啊,又没什么好处,我又不会提携他们什么的。
别说太医了,一整天他们连进来看我一眼都没有,就是听您早上离开时的吩咐,给弄了桶洗澡水,还是凉的。
“立刻去请太医来!明天集体去领板子去!”逐天曜一吼完,那帮人立马退了。
逐天曜拿着帕子泡过凉水之后,敷在我的头上。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他会因为我的事那般愤怒。在我想象中,他大概会冷着脸嘲笑一番,然后由我自生自灭。
如果我真死在这,也是病死的。凤崎舞那边也没话可说,他也间接的给他母亲报了仇。
“来,喝点粥。”他难得温柔的坐在床边,亲自拿勺子喂我喝,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痛楚和矛盾。
今天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确诊后给开了药,他在旁边一直陪到半夜,直到我额头没那么烫了,才走了。
临走前,还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太子妃再出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忽然之间的关心和温柔,让我一时难以接受。他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又想到了什么能让我更痛苦的方法?我猜不透。
果然,在经过太子爷的教育之后,那帮唯利是从,只会巴结拍马屁的家伙们开始对我体贴入微、百依百顺了。
昨天还冲我翻白眼呢,今天就跪在我床前露着笑脸摇尾巴了,可真是皇宫里养出的好狗。
第二天吃过晚饭之后,我就让他们全下去了。
实在受不了他们一脸死了爹似的表情还得强装谄媚,那样子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一瘸一拐的捂着屁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很烦哎。
忽然,又觉得他们很可怜。也许是皇宫里的生存法则迫使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他们果真很听主子的话,每个人都去领了一顿板子,挨了打之后,还得继续服侍人,很可怜,早点让他们回去休息也好。
以前,我虽然调皮,却从来不真正伤害人,宫里的宫女、小太监们也和我很好,我也很爱护他们。
只是,来到这里之后,看着那些个冷嘲热讽的脸,心里的怨气、怒气一下子全上来了。
我躺在床上,没有睡着,因为我知道逐天曜一会儿会过来。
“吱——”一阵轻响,我循声望去,窗户开了,正有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人小心的往里翻。
“谁?”我叫了一声。大晚上的,穿着夜行服,还是爬窗户,难道是想暗杀我?
“嘘——”那个人翻到一半忽然看着我很认真的把手指放在嘴巴位置。
然后,我就真的闭嘴了,因为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熟悉的东西。纯真、善良、孩子气。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当她翻进来拉开脸上的黑布时,我看到了,她真的是钟离小杉。
“小杉,你怎么来了?”我真的是觉得太意外了,见到老熟人,一时有些欣喜若狂。
钟离小杉刚进来,另一个同样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高大人影也利落的翻进来,再把窗户关上。
小杉居然带着帮手来?我诧异的看着那个男子,他是谁?
看到我盯着她身后的男子,钟离小杉一把扯下男子的面罩,给我介绍:“这是北冥炎,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