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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以为我在酒醉时伤害过一个无辜的女孩。
我为此悔恨不已,在给出大量经济赔偿之后,我还是无法安心。
我经常梦到当年的事,梦到女孩子哭着说我是流氓。
醒来后,我会狠狠扇自己的耳光。
安雪婷会抱着我,一遍遍地安慰我。
现在她竟然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她的诬陷?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我不知道是绝望,还是庆幸。
绝望在我的枕边人竟然害我。
庆幸的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不久后,安雪婷也回来了。
对于我的失约,她完全没有一点生气。
她看我脸色不对,过来搂着我:
“老公,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心情又不好了?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谁还能不犯错误呢?”
她的语气仿佛我真的是个强坚犯,仿佛她一直在体谅,包容我的罪孽。
“对了,明天我们要去陆明川家给他过生日,我给你煮鸡汤面吃,你今天心情一定要好起来哦,要让我姐姐看看,我们过得多么好。”
说着,她俏皮地在我面颊上印下一个吻。
我恍惚地听着厨房里的水声和切菜声,几乎认为这是一场梦。
安雪婷竟然会为了陆明川,做到这个份上。
她对我的温柔,也只是她对自己的赎罪。
她口中的师父,据她自己所说,是一位苗疆圣女。
而她是继承人,也是新一代的圣女。
她说,她们连接着人和神。
她在我被当年的噩梦惊醒时,抚摸着我的脸安慰我:
“没关系,你只要忏悔过,神是不会惩罚你的,我向你保证。。。。。。”
我不由得狂笑,笑出了眼泪。
我彻头彻尾,都只是一个小丑。
我打开邮箱,翻出一封去海外当战斗机飞行员的邀请函。
黑水国际飞行中队愿意接收我这种有污点的顶级人才。
我本不想去,我发誓要为了安雪婷,在这里重新拼出我的一片天地。
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我的右手小指突然抽搐着剧痛起来。
那是当时在监狱里,被陆明川买通的犯人用铁钳夹碎的。
他们把我按在厕所隔间,逼我舔干净便池,我拒绝,他就夹碎了我的手指。
现在每逢阴雨天,这根畸形的手指就会钻心地疼。
我这样的人,也许死在战场上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