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庄孝来说,还真是不幸,他眼下气得只想拧断她的脖子。
庄孝自己终于收拾了,才一脸嫌弃的走过去给烂醉的女人收拾。浴缸里水越来越多,夕夏觉得她要被淹死了,她掉进了深海里,强大的无力感令她恐惧,揪扯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要上岸,她不要死,她还有盛夏,她不能死,她死了盛夏怎么办?
“救命,救命啊……救命……”她呼喊着,张牙舞爪的挥动着手。
庄孝脸都气绿了,压着她的手,又抓她另一只手,压下去,把她按进水里。不洗也得洗,他这屋子都给她熏臭了。
“给爷安分点!”庄孝瞬间大吼。
夕夏愣了下,满身满脸的水,散开的长发丝丝贴在脸颊,水漾大眼努力撑开,水汽氤氲,想要看清,却怎么也看不清。
庄孝盛怒当下,看她总算老实点了这才动手扯衣服。可意识再不清醒的人也知道保护自己啊。云夕夏平时就防人防得紧,可能那时潜意识里的东西,所以当庄孝伸手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如上刑场一样反抗,庄孝那张俊脸愣生生被她长指甲给挠出几道血口子。
“该死的——”庄孝手上一个狠,把她头朝水里按去,夕夏整个人在水里浮沉。
“不……救救命……”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依稀的声音就只剩这个。
伸手去抓,庄孝手一松,她浮出水面,脸上的妆被洗得七七八八了,露出原本白嫩的皮肤。
庄孝看着她那张脸,就有点儿再下不去手了,索性拿沐浴乳往她脸上抹,把她一张花花绿绿的脸洗干净了,仔细的看着,嗯,是他要的那张脸。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干干净净的,没化妆的她,嫩生生一张笑脸比白天的她看上去稚嫩很多,清纯又不失妩媚。
总之,怎么看,怎么合他眼。
夕夏突然抓着庄孝大喊,“救我,救命……盛夏,盛夏……我不能死……”
庄孝承认她不撒酒疯的时候很完美,一撒疯,他想杀人!
“你给我闭嘴!”庄孝伸手去捂她的嘴,夕夏张口就咬下去,“哎——女人,你属狗的!”
庄孝缩回来,双手去压夕夏扑腾的双手,把翻出浴缸的人再往水里按。可别小瞧了喝醉的女人,挺有劲儿的。
夕夏觉得有人要谋杀她,抓着人不放,庄孝竟然就那么给她拽进浴缸了。
夕夏第一次和男人共浴,是在酒后。
庄孝第一次和女人共浴,可……
11,昨晚我到底怎么你了
那晚上除了庄孝谁也不知道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唯一知情的当事人,死都不开口。
野战和海公子坚信小爷把人家姑娘那什么了,这都在一屋里过夜了还没点儿啥事儿,那小爷的勇猛可得打上大折扣。
“一定睡了,肯定睡了……”海公子踱着步在屋里走,野战脸上那笑有点纠结,即为兄弟高兴,也担心这是段孽缘。不是说那姑娘不够漂亮,就是够漂亮,所以才担心。庄孝和那女的明显不在同一层次上,小爷这还是上赶子追着人姑娘跑,情况不大妙。
不过,兄弟既然喜欢,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要那姑娘不过分,人品……唉,这第三次见面后,人品还真不咋地。那姑娘,到底是干什么的?
“孝哥,可别见色忘义就成。”野战久久才说这句话。
庄孝咧着嘴一笑,从床上跳起来,抄起衣服穿得妥妥当当的,然后说,“行了,哥们玩好,我接夕夕去。”
庄孝神清气爽的走出去,后面海公子在庄孝走出去后转头回来看野战,机械的指着门口,结结巴巴的说,“战哥,你看到没有,孝哥那笑……你看到没有?”
海公子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震惊,得劲儿的在原地打转儿。
“托夕大小姐的福,咱往后的日子幸福了。”野战枕着头,挑着腿优哉游哉的说,小爷,您老自求多福吧。
庄孝等在夕夏学校外面,庄孝从小就在军队里长大,没正式念过书,学校的概念在他这里很模糊。不过,他开始纠结,夕夏为什么念的不是女校?男人是狼,这么多狼在身边,不安全。
庄孝一身笔挺的军装太霸气了,站在门口跟雕塑似地,坚毅的俊脸没有一丝情绪,进进出出的人不论男女眼神都往这军官身上瞄。
酷——庄孝个儿高,军装加身,伟岸又挺拔,硬朗结实的身躯就跟军刀裁削出来的一样。难得的是模样还俊,顶着酷暑太阳站得笔直。过往躲在小太阳伞下的姑娘们个个儿心里叹的都是——真男人!
夕夏是因为昨晚上的酒醉,早上匆匆忙忙来上课,跟庄孝约好了今天中午见面。
其实她很想老死不相往来,毕竟就算有个什么,吃亏的是她好不好,可庄孝早上那德行,得,她认错还不行。
早上走得匆忙,这事儿也没法解释,所以庄孝说,中午一起吃饭,顺便历数她的罪状。夕夏这是无奈下才答应,这时候放学了,她还在磨蹭,到底要不要去呢?
庄孝说要她负责,她到底把他伤到怎么个程度了,他脸上是有几道伤,别地儿还有?夕夏可从来不知道她酒后有暴力倾向,黎子不是说她酒品挺好嘛,喝多了就是睡觉而已,怎么会揍人呢?
就算揍人,那小子可是军队里的,还能让她给揍了?别逗了,她早上一身酸痛,是她被他揍了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