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段时间,望明的政治环境并未发生变化,说明这个口子的松动,不是下面捅开的,而是上面放了一个窟窿,刘恩康,王恩康,什么恩康,又有什么区别,都只是飞蛾扑火,填补窟窿的牺牲品罢了。
刘恩康会不明白吗。
当然不。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六年之久,从未放弃,当下,他眼中的望明终于迎来希望的曙光。
疑点还有很多,需要刘恩康一一替他解惑,花印看着芳宁的笑脸,她注视着镜头,又像在注视镜头外的人,左看右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清澈、生动,似乎随时会露出贝齿,揶揄地一笑,说声好久不见。
怪不得刘恩康把录音笔给关了。
他要找的东西,绝对很重要,甚至直接关系到一大批人的命运。
“邵女士。”
花印拿起芳宁的照片,牵着邵红的手放到她手心,邵红一激灵,恍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从电视上走出来,不真实,oled电视没有滤镜,可黄昏的余晖有。
背光的花印,身后是一整片后花园的旖旎。
“就算不为了刘记,也算为了储市长吧。”花印温柔劝道,“九泉之下若有灵,他会乐意看到今天的。”
邵红的眼眶顷刻间被泪水淹没。
“你们去省里找遥力吧!
她抹泪回书房,拿出来一个充满电的手机。
“怕错过电话,我半夜都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储万超消失这么久了,他不给家里打电话,我想,可能他是要走了,他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我能帮他什么?东西根本不在我这里!”
她把手机连充电器一起,塞给了刘恩康,决然道:“去省里找遥力的筹投资经理,单权,储万超只跟他对接。”
手机是ios系统,刘恩康迅速用软件做了拷机备份,花印则盯着瓷瓶,想了会儿,还是没问出口,随后打开企查查看遥力集团的股权架构。
单权,监事会成员之一,也是遥力在省内多家分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粉若桃瓣的指尖滑过屏幕,遥力集团管理总公司,董事长兼最大股东,都是同一个人。
他若有所思读出了那个名字。
“白,少,杰。”
翌日,刘恩康通过望明电视台,与省内政商报搭桥,以融资策划案专访的名义找上了单权,一周后,他便与花印马不停蹄驾车前往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