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月亮金酒的那点儿小心机,也不在乎底下人的争权夺位。
只要他能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
这偌大的权柄就依旧稳固。
那神秘而充沛的力量,是萤火不可媲美的,足以吸引至高无上者舍权弃名的炙热之火。
这对于查尔斯而言,亦是如此。
因此当琴酒所到的时候,那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还闪着莹莹绿光。
那是查尔斯制造出的简易版的「蝶」,虽然粗糙,但用来提取二人对于月读唯的记忆已经足够了。
“有结果了吗?”
银发男人的脸色一如往常冰冷。
“算有点眉目吧。”
查尔斯不是很确定。
从这两人的口中,他基本将月亮金酒的童年拼凑了个七七八八。同时也再一次对二人所信仰的神明有了新的看法。
「恶灵」?
竟然要求月之巫女去祓除人们心中的恶念吗?
看来还真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善良的神明呢。
他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难怪这二人会对月亮金酒深信不疑,源头竟是在这里。
查尔斯自认不是个符合世俗眼中的好人,他手头上所沾染的鲜血早已多到数不胜数。如果知道有所谓天神,那么他会真的做一个“好人”行走于世间。
可偏偏万事皆休,已没有了回头路的可能。
不甘心。
凭什么只有好人才能够享受神明恩赐?
愤恨、难平、又夹杂些许的后悔,随后是更加澎湃的怒意如波涛上岸。从小就是这样,那些乖巧听话的孩子就更得人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大方又善良,却在背后向比自己弱小的东西倾吐腐臭的恶意。
凭什么?
凭什么。
他的脸在忽明忽灭的绿光中看不清楚,却更像极了在黑暗中吐舌窥伺的毒蛇,令人望而生寒。
明明这一次的“审讯”不见鲜血,伏特加却觉得查尔斯这家伙的神情比之前更为可怖疯狂起来。
不禁浑身发寒。
“人你想怎么用都行,但命要给我留住。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也是牵制Moongin的唯一手段,你最好不要胡来。”
琴酒察觉到他的不对,示以警告。
“放心好了。”
青
年回报清浅的笑意,“她们所知道的不多,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直接带走好吃好喝地供着。”
“我没有意见。”
银发男人盯住面前的青年,那张称得上清秀的脸庞此刻显得无比真诚,好像他从未有过伤人的念头。
「真是个疯子。」
在疯子的眼里,做任何事都是合情合理,问心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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