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培峰闻言心脏突突直跳,他拿眼剜向陆安宁,恨不能生剥活刮了她,“你报警了?”
答案显而易见,陆安宁还故意大声答话,“对啊,我报警了。”火上浇油。
陆培峰血压噌噌往上窜。
一行人走进来,身着制服,气质严肃。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故意伤人。”队伍为首的警察目光环视一圈,落在晏希身上。
“是我报的警。”陆安宁伸手指向陆安意,“是她,故意伤害我的先生。”
警察顺着她的指引望过去。
陆安意接收到警察投来的目光,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她耳边煽风拱火,说她请了专业团队做造型又怎样?还是不及陆安宁半分,被抢尽风头。抢风头还不算,秦家人主动联姻,陆家继承人的位置很明显非陆安宁莫属,跟她陆安意不相干。话到这里,她终于失去理智,把手里的酒杯扔有了过去。扔完她就后悔了,但转念想今晚是她的主场,请的安保人员也不是吃素的,陆安宁敢闹就让人把他们赶出去,让他们颜面扫地,可她没想到死丫头会报警。
陆培峰见陆安意就知道干瞪眼,血压又朝上窜了窜,他忍住不适,强颜欢笑道,“警察同志,都是误会,就是姐妹间闹了点不愉快,我们家里人自己能处理。”
“你们是姐妹?”警察看向陆安宁问。
陆安意不等陆安宁回应抢先道,“是姐妹,我不是有意的,她们都可以证明。”
她说完指了指身旁几个平日里玩得算好的小姐妹,都是她爸下属的女儿,今晚也一直捧着她。
“她们都可以证明?”警察顿了下,“做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
“我们……”
小姑娘们一起语塞。
陆安意见状差点心梗,煸风烘火一个比一个嘴巴利索,关键时刻却被警察一句话吓怂了,“我说不是有意的就不是有意的,凭什么她说故意伤害就是故意伤害,你们警察办案子难道不是讲究证据的吗?”
陆培峰闻言心口一阵绞痛,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亲生的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性质问警察,“警察同志,小姑娘不懂事……”
“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陆安宁不想继续消磨时间,耽误越久晏希疼得越久,“地上的碎酒杯上有指纹和唇印,院子里至少有六个摄相头,应该把整件事的经过全方位拍下来了,警察同志,我们不接受调解,请你们依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