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那条红宝石项链是从他手里购入的,他还是那条项链的设计者,好奇怪,同一条项链,他应该是做了两条,而且两条项链上都刻了我妈独有的小花印记。”陆安宁不打算对她隐瞒,一点点道出心中所想,“我想找到他问问项链的事,他好像还有个儿子叫江听白,你也认识吧。”
“咳……咳……”江子君突然咳嗽起来。
“没事吧?”陆安宁觉得她这反应有点激烈,“我听咱奶说,江听白小时候经常找你玩来着。”
江子君连连摆手,咳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她吸了口气,“江家出了变故,江听白在十几岁的时候被绑架了,他爸江念安为了赎他,先是变卖了家产,后来又亲自去找,据我所知,父子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你的意思是,他俩可能都不在了?”陆安宁心猛得一沉,真如江子君所说的话,那这条线又没有可用价值了。
江子君没答话,而是起身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陆安宁,一杯自己捧在手里,“总之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妈也是这样。”陆安宁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群白大褂走进来。
她醒了,江子君给叫了医生。
医生认真询问了一堆情况,又嘱咐了好些事项,建议留院观察一晚。
陆安宁接受了建议,眼下也没有比保命更重要的事情了。
夜渐渐深了。
晏希把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许修年刚好缝完最后一针,他摘下手套扔进回收桶里,“一共21针,算你厉害。”
21针,没打麻药,从头至尾,一声没吭,他是真心佩服的。
“我一直很厉害。”晏希翻身坐起,一颗颗扣起衫衣钮扣。
许修年翻了翻白眼,“你真厉害倒是别让自己受伤呀。”
他真受不了这家伙臭屁的样子。
晏希懒得搭理他,扣好衣服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这英雄救美,陆安宁不得被你吃得死死的?”许修年忍不住八卦,今晚的意外是晏希一手策划的,他不确定受伤是故意设计的还是意外。
“用不了多久,你让她朝东,她绝不会朝西了。”他啧了啧舌,“高,实在是高。”
“高什么?”晏希斜了他一眼,他也最看不上许修年这厮轻浮的样子。
“怎么不高,你用最快的方式接近了陆培峰,还自由进出了陆家,找到陆培峰的秘密不是早晚的事吗?何况,你还有陆安宁这个帮手。”许修年顿了下,“就是不知道将来陆安宁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怪你咯。”
晏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怪我什么?怪我利用她吗?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我跟她是协议婚姻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罢了,她有什么资格怪我?就算她怪我,我也不care。”
“你最好……”
许修年被他的目光刺激到了,这家伙顶着一背血找来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生怕他伤得太重会死呢!
也是年轻,不知道命运这种玩意最喜欢跟你开玩笑,他都善意提醒了,这人既然不上心,那就别怪他了,这种目中无人不尊兄弟的家伙,就该让他多吃吃命运的苦,所以那句“你最好说到做到”的忠告,最后被他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