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玄秘的大门会在哪一刻打开,西罗蒂尔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老人,他试图揉揉双眼,但自己却并没有眼睛。
“你是谁?”
“我是谁?犹格·索托斯?卡米修斯?陈秋,究竟哪一个才是我的名字,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阴影中的老人絮絮叨叨的,似乎是从疯人院里的疯子,但西罗蒂尔却真的从祂身上嗅到了古神的力量。
“但是……不可能啊,犹格索托斯的化身我全都知晓,没有这个所谓的卡米修斯……”
西罗蒂尔的触手相互摩擦,看上去就像思考一般
“那么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哦,我要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感觉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老人踩着黑雾上前,外神出现的瞬间,西罗蒂尔便蒙上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只怕他们一旦与其直视,便会陷入无可逆转的疯狂。
脚步声在陈默面前停下了,从破碎的门框中探出一颗脑袋,那是颗苍白的老人头,皮肤褶皱,紧紧贴在骨头上,胡子眉毛全都是白色的,脸上画满血红色纹路。
这颗脑袋上下打量着陈默,突然,从他的嘴里发出阵阵呜咽与悲鸣,听上去就像在哭泣一样,
“你哭什么?”
“我想哭,在看到他受伤的样子时,我就止不住的想哭。”
说着说着,老人的哭声突然变大,眼泪从空中落下,在海面上溅起荡漾的波澜。
“该不会?”
西罗蒂尔仔细端详老人的模样,虽然祂很干瘪,但五官上却能隐隐看出与陈默相似,再结合出场时对自己的名字描述有“陈秋”二字……
“不会吧,难道你是陈默的血亲?”
“血亲?哦,是的,他是我的儿子,也可能是儿子的儿子,是我的孙子,又或许是孙子的孙子。”
两只胳膊费力的挤出门框,抱起了船上的陈默,“哦,我的孩子,你怎么一言不发,为何不对我展露微笑。”
陈默仍旧静静的躺在老人怀中,就像一尊塑像。
“他受了很重的伤,没办法开口说话了,但你既然是他的血亲,又是外神的化身,为何不救他。”
尽管和疯子说话是一件极为癫狂的事情,但西罗蒂尔能看出祂并没有恶意,况且对方真的有可能和陈默有关系。
“我救不了他,我还有四分之三的灵魂未能回归这具身体,我控制不了……”
老人喃喃自语着将手掌伸入门框之中,随后,从中掏出了一枚猩红色心脏。
“我的孩子,我们血脉相通,一命相连,这是我的心脏,你把它收下吧,早点醒来,向我问好,我很想你。”
同样干枯的手掌攥紧心脏,将其塞进陈默胸口,西罗蒂尔抬起头,他看到了从陈默体内重新萌发的血管一根根连接住了这颗心脏——这老头果然和陈默有关系。
“我就说哈斯塔为何会无缘无故的选择陈默,原来这小子居然有外神当亲戚。”
在心脏彻底融入陈默的身躯后,卡米修斯没等到陈默醒来对其露出微笑,便听到了来自门后的声音,
“你又跑哪里去了?卡米修斯,快回来,在这样乱跑,祂会生气的。”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老人的脑袋一点点的被拖进门框之后,祂挣扎着絮叨,却没人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