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摆手否认:
“兄长误会了,您瞧,如今这局面,商鞅变法虽有雄才大略,可推行新法,需要有威望的人保驾护航。您想想,朝堂之上,论及威望,谁能及您?老甘龙那老家伙,在旧贵族里一呼百应,我思来想去,唯有兄长您能与他周旋,说服他支持变法。若不然,商鞅带来的那批人,妻儿老小可都危在旦夕,变法更是无从谈起。”
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顿,面露难色,接着又道,“我也知道这事儿为难您了,可当下秦国的处境,您比我更清楚,实在是没有别的路可走啊。”
……
赢虔冷哼一声,将酒一饮而尽,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渠梁,你莫要再给我打马虎眼。我赢虔一心为秦国,为你这弟弟,出生入死,什么没做过?可如今你这番话,倒让我心里犯嘀咕。你是想让我出面去和那些老顽固扯皮,自己躲在后面?我把你当亲弟弟,你却这般算计我?”
言语间,满是委屈与愤怒……
嬴渠梁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慌乱,显得焦躁不安:
“兄长息怒,我实在是被逼无奈。您也知道,我身为国君,一举一动皆受瞩目,有些话我不便说,有些事我不便做。可您不同,您是兄长,又是秦国柱石,您出面,既能震慑住他们,又能给我留出周旋的余地。再者说,这军权我都打算交到您手上,您掌控全局,还怕什么?”
说出“军权”二字时,他心中也是矛盾,一方面希望借此安抚兄长,让他愿意出面,另一方面又担心兄长误会更深,以为自己要夺他兵权。
赢虔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睁,高大的身形在烛光下更显威严:
“渠梁,你把我赢虔当什么人了?军权?我若在乎这军权,当初何必拱手相让!我是为秦国,为你,不是为了这劳什子权力!如今你却拿这来拿捏我?”
他此刻满心委屈,觉得弟弟竟如此看轻自己,全然不顾多年兄弟情义。
见气氛陡然紧张,嬴渠梁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兄长,是我错了,我实在是乱了分寸。我深知变法艰难,压力太大,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求您看在秦国的份上,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不帮我,谁帮我?”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伤害了兄长,也危及变法大局,此刻满心愧疚……
赢虔长叹一声,上前两步,双手扶起嬴渠梁,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我又怎的会真的怪你,只是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说服老甘龙,绝非易事,我虽有几分把握,但也得小心谋划。至于军权,你莫要再提,我信得过你,只要秦国能强大起来,我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弟弟,心中虽还有些芥蒂,但念及秦国大局和多年兄弟情,决定暂且放下不愉快,与弟弟共同面对难题。
此刻,殿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殿内兄弟俩在一番激烈冲突与掏心窝子的倾诉后,重新握紧双手。
他们望着彼此,心中有歉意、有信任,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误解都烟消云散……
随着一声悠扬的钟磬声,舞女们又缓缓步入殿中,继续用她们的舞姿为这对兄弟、为秦国的未来祈福……
这一夜喝得七零八落
喝得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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