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之后,李氏时常提起此事,为了让李氏舒服,也为了堵住李氏的嘴,她给了李氏两个铺子和一副头面。
谢南笙眼底不自觉覆上一层冷意。
“姐姐,怎么了?”
思绪回笼,谢南笙缓缓吐出心口的浊气。
“父兄新丧,素些即可,便穿那套月白色襦裙。”
“姐姐的姿色超绝,不管穿什么,都能俘获未来姐夫的欢心。”
谢南笙低头抽出手,拽着手中的帕子,视线一转,瞥到谢清若的荷包。
谢南笙瞳孔霎时放大,眼底闪过惊诧,手中的帕子已经变了形。
这个香囊,她死前见过。
不,更准确来说,是她见过类似的荷包。
自从她被软禁后,傅随安腰间就换了荷包,浅青色荷包右下角有一朵绿梅。
谢清若现下佩戴的荷包,相同的位置,有同样的绿梅,针脚差不多。
谢南笙努力压下心头的震惊,咽下愤怒,缓缓抬眸。
“清若,你的荷包真好看,可是你亲手绣的?”
谢清若笑着将腰间的荷包解下。
“没错,姐姐若是喜欢,我可以给姐姐绣几个。”
谢南笙喉间一片腥甜,满肚子的疑问和愤怒快要喷涌而出。
“如此就要麻烦你了。”
谢清若盈盈一笑。
“自家姐妹,何必太过生分,况且姐姐平日待我极好,能替姐姐做些小事,清若高兴还来不及。”
谢南笙指尖在掌心掐出一条又一条的痕迹,可是仍旧觉察不到疼痛。
“我记得你后院中有几株绿梅,听说是二叔特意为你栽种的。”
“十岁那年,父亲知道我喜爱绿梅,送我的生辰礼。”
谢南笙伸手撑着脑袋,快要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好在谢清若下晌有事,并未在雁榭轩久待。
谢清若离开后,谢南笙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回想上辈子的事。
她被软禁之时,曾有个女子站在她窗前,她那时候心灰意冷,完全不想理会门口的女子,故而也没有深想。
可如今仔细一比较,那女子的身形倒是有几分像谢清若。
还有,谢家人的尸首中不曾有二叔一家的身影,只有他们大房一家。
谢南笙咬唇,喉间溢出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