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晚被问住,神情更是委屈。
可人来人往,没人会出声帮她,拖得越久,丢的只是她的脸面。
“谢姑娘,我错了,不知谢姑娘怎样才会原谅我。”
谢南笙弯唇,视线落在孟听晚的膝盖上。
“孟姑娘为了傅公子,下跪欲毁我清名,既如此,那就下跪道歉。”
傅随安猛地抬起头,张嘴想要替孟听晚分辨两句,可谢南笙直直看着他,顿觉心虚。
傅随安不敢多说,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孟听晚余光扫到傅随安的动作,死死咬着嘴唇。
“谢姑娘当真要如此逼我?”
谢南笙没有作答,孟听晚就算跪上千百次,都赎不了罪。
谢家满门的性命,傅随安对她长达一个月的欺辱,十年婚姻的欺瞒,孟听晚死上十次都还不清。
傅随安更是。
思及此,谢南笙心底泛出冷意。
“孟姑娘,若是没心,大可以离开。”
孟听晚抿唇,岸上不少人都听到谢南笙的话,纷纷驻足看着船上。
孟听晚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屈辱,她会牢牢记住今日的折辱。
等她入府,她一定会让谢南笙后悔今日所作所为,她要谢南笙为今日所作付出代价。
指尖掐着掌心,疼痛唤回孟听晚的思绪,孟听晚抬眸看着谢南笙。
“谢姑娘,当真没有别的法子?”
谢南笙伸手挑起孟听晚的下巴,眼底勾出讥笑。
“孟姑娘,聪明反被聪明误,别人敬我一分,我还三分,可若是别人伤我一分,我也是要还三分的。”
谢南笙睨着孟听晚,她就是要侮辱孟听晚,她就是要激起孟听晚的恨意,如此她才能稳稳抓住傅随安,奸夫淫妇休想分开。
“孟姑娘,要跪就快点,傅大人的肋骨断了,大夫已经在一旁等待。”
苏珩出声提醒,孟听晚这才注意到傅随安不正常的脸色。
“好,我跪,谢姑娘,都是我的错,我见识鄙陋,不该猜忌怀疑谢姑娘的一片真心。”
孟听晚盈盈看着傅随安,在他的面前下跪,更能让傅随安心疼,他心里对谢南笙的怨怼又会多几分。
傅随安喉间发痒,缓缓闭上眼睛,是他无用,不能护着心爱的女子。
终有一日,他再不会看旁人的脸色,他喜欢的女子也不会在被逼着下跪,做违心的事。
孟听晚红着眼眶,倔强侧头。
“我记住了。”
“南笙,我胸口疼。”
傅随安终究忍不住,声音嘶哑,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