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晚抿着唇。
“我心中郁结,无意中走到岸边,碰巧遇到随安哥哥,可一路上我都不敢逾越半分,更不敢让随安哥哥为难,我敢保证,谢大姑娘不会怀疑。”
李氏才不会信,她千叮咛万嘱咐,随安肯定不会让人告知孟听晚。
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随安身边出了内鬼。
待她回府,她必定要将人揪出来,送到孟听晚的跟前。
“你最好祈祷她不曾怀疑,若是因着你毁了这门亲事,你就是下到黄泉,我也不会放过你。”
孟听晚吸了吸鼻子。
“傅二夫人,我与你一般,将随安哥哥的前程放在第一位,我不会拖他后腿。”
李氏闻言,认真打量孟听晚,这句话倒是有点可信。
孟听晚这种人,只想往上爬,她才不会在意名分地位。
“你最好说到做到,直至随安大婚,再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即便母子离心,我也要将你送离京城。”
李氏狠狠甩开手,指尖滑过孟听晚娇嫩的脸庞,留下一条清晰的痕迹。
“这是警告。”
孟听晚看着李氏的背影,眼底的委屈被怒意取代。
父母的确可以掌控儿女的言行,可却控制不了儿女的心,只要傅随安的心在她身上,李氏终有被她踩在脚下的那天。
天子确以孝道治国,可为人父母,年老之后全靠儿女,有几个敢将儿女的不孝言行放于明面?
李氏不敢直接要了她的命,不也是怕母子离心?
“姑娘,你的脸。”
玉兰担忧开口,小心翼翼掏出玉颜膏涂抹在孟听晚的脸上。
好在姑娘早有准备。
“无事。”
所有的外伤都能为她所用,李氏不让她见随安哥哥,她偏要见。
李氏不想让她进傅家,她偏要光明正大地成为傅随安的女人,她就要李氏难受。
“玉兰,你当真打听清楚了?”
“姑娘,奴婢的堂嫂花了好些银子,请谢家的嬷嬷喝了好几盏茶,谢大姑娘确实在院中说过,她此生的夫婿绝对不能纳妾,她也不愿跟旁人共侍一夫。”
孟听晚嗤笑。
“痴心妄想,天下的男子都薄情,只有谢南笙这种蠢货才会有此想法。”
“姑娘,可谢太傅确实连个妾室都没有,谢大姑娘许是要效仿谢大夫人。”
“哼,世上能有几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