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埏站在洛暖心的身后,望着她瘦小的身体里散发出的篷勃的生机,不由地再上前一步,又低低地唤了句:“女人……”
“嗯?”正在兴奋中的洛暖心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
蓝埏再叫:“女人……”
“女人……”
洛暖心火了:“叫什么叫?”
蓝埏语塞,过了半晌,才讷讷地说了句:“我想说,我们该回去了……”
……
就在洛暖心浑身浴血,奋力地争夺青衣会会主之位时,京城之中,也在酝酿着一场暗涌。
三日前的讲武堂一战,八强出。
暂时的排名,以吕梁为首,以下依次是轩辕烈、阮玉、张迁、肖暖阳、唐天、杨尚海、银八也就是洛暖心……
眼下,虽然吕梁险排第一,可是,情况并不乐观。
要知道,除开杨尚海、银八,也就是洛暖心不说,眼下,那个来历不明的轩辕烈和阮玉、排在第二、第三,而张迁和肖暖阳则屈居第四、第五。这第六,也被唐天占去了。
而他们,要的是志在必得,要的是,稳占稳打,如此的差之毫丝的程度,显然并非某些人满意的程度。
而现在,距离明天的点将台之战,还有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知,而这期间,有很多事情,可能发生,也会有很多人,可以悄无声息地消失……
于是,在一间秘室之中,有几个人,就着暗烛微光,达成了这样的协议,想要将一些在明天,不想看到的人,尽快地清理,想要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人,再一次,神秘地消失。
于是,黯夜之下,群魔乱舞,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正在黑夜的掩护之下,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搜索,杀戮。
黑暗中,有一只大手,将一支大笔,一点朱砂,用力地在一张写着人名的宣纸,正划上一个,又一个的大叉……
血红的朱砂滴落在地,很快被人踩了上去,人去了,灯灭了。那一抹刚刚绽放的嫣红,在这泼墨似的黑暗中,再看不到一丝痕迹……
宫闱之中,永远的金壁辉煌,永远的亮如白昼。虽然,这明亮和辉煌的背后,就一定是阴影和死角,但人之本性,若看不到,就会自欺地当他并不存在。
华丽的宫殿之内,一袭轻纱,一扇屏风,就将人的视线完全隔绝。屏风之外,有人正静静地跪倒在地,将连日来的比试,一一地叙述清楚。
有风,掠过窗棂,摇曳着浓的,淡的,遗落在树端的阴影,屏风之后的人沉默,再沉默,过了良久,才细细地问了句:“边关呢?又如何?”
“边关来报,二皇子殿下固守边关,已半月未出战了……”
“那,陛下怎么说的?”屏风后的丽人,手拈鲜果,然后静静地问了一句。
“陛下他……”跪在下首的人沉默了一下,好象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一样。
沉默间,气氛紧张起来,隐隐令人窒息,屏风后的人,加大了音量,沉沉地问了一句:“说下去。”
跪在下首的人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
他将头垂得更低一些,语气有些干涩地说了句:“御史台上奏皇上,可皇上只说了一句话……”
仿佛迫不及待,屏风后,那个声音又再追问了一句:“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只说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过分……”屏风后的人厉叱一声,仿佛有什么就要爆发,可是,那话说到了一半,却蓦地停住,过了半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再低声问了一句:“那么,张御丞他们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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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屏风后的人厉叱一声,仿佛有什么就要爆发,可是,那话说到了一半,却蓦地停住,过了半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再低声问了一句:“那么,张御丞他们怎么说呢?”
“回娘娘的话,张御丞让奴才转告娘娘,对于太子的事,他早有打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望娘娘勿急勿躁……”说不出为什么,那人在提到张御丞时,语气忽然低了一些,他谨恭地说完,就垂下头却,再也不出声了。
屏风后的人再冷笑一声,隐隐带了些杀气。
她说:“勿急勿躁,要知道,就因为他这一句话,本宫已经等待不急不躁地等待了十三年……”
声音渐渐沉了下去,隐隐地咬牙切齿,她说:“本宫若再等下去,怕要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