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失败的人发现自己居然还能掌控别人的命运,他只会兴奋笑着挥刀向更弱者。
女人的尖叫和求饶占据了大部分。
她身上出现了越来越多被殴打的痕迹。
廉价的遮瑕之类的化妆品凌乱地放在床头柜上。
每次女人卸妆的时候,宋晚棠都觉得像是年老失修的墙壁剥落下那脏脏的泛黄的墙皮,露出里面已经裂缝的水泥墙。
墙里还可能藏了尸体的那种。
女人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年幼的女儿成了她的枷锁。
男人不止一次用女儿威胁她。
甚至在女儿面前暴打她,小女孩被吓得哇哇大哭,又被男人呵斥。
宋晚棠甚至想要是女人放弃她女儿或者男人弄死她女儿,那么女人就能解脱了。
但是她很快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惭愧,这样她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小女孩慢慢长大。
家暴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女人每次被打完还能笑着擦掉眼泪继续哄孩子。
宋晚棠看得憋屈又难过。
她的脚狠狠踩在刚刚割下来的头上,似乎这样才能把她的憋屈发泄出来。
转折出现在一个晚上。
女人被喝醉的男人暴打,小女孩放学背着书包回来了,她的妈妈即使被打,也是笑着哄她回房间写作业。
小女孩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
她回了房间,又去了厨房,拿着一把刀冲出来一刀砍在了她爸爸、不,不是她爸爸,应该是叫畜生的身上。
可惜,没砍死。
男人吃痛,然后转身狠狠看着拿刀的小女孩。
他想走过去教训她。
却被女人抱住了腿。
女人苦苦哀求。
小女孩的刀掉落在地,她害怕地跑回房间关上门。
刀上的血刺痛了男人的眼睛,后背的疼痛让男人的怒火上涌。
他捡起刀,直接砍在了女人身上——
一双黑亮的眼睛透过一道小小的门缝看着这一切……
回忆结束。
宋晚棠被压抑得喘不过气。
“草!”她忍不住爆粗,脚踩了好几下那颗头。
她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估计被暴揍的时候她就是被这个记忆给无意识影响了,居然都没反抗的能力。
宋晚棠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一转头,就发现了一个没藏好的愣头青。
她语气不好:“看见你了,你干嘛?”
是那个叫牧也的高中生。
他一脸害怕地看着宋晚棠:“你、你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