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惊秋只能继续胡说,“顾兄曾跟我提过他家中一些事,说他兄长喜爱饮酒,这次正好去苏州,我从齐芳居买些好酒,带去送他,以作感谢。”
桑惊秋絮絮叨叨的说着买酒送礼的事。
“我先前仿佛说过。”时遇不慌不忙打断他,“让你留在苏州处理司命楼的事。”
桑惊秋猛然住嘴。
马蹄哒哒,一阵一阵地压着桑惊秋的心跳,让他觉得呼吸艰难。
从前他觉得,以他的身份立场,其实不应该反驳或拒绝时遇的吩咐,因为那是他该做的分内事。
可自从武林大会后,他与时遇之间的矛盾日渐增多,理念有所不合之外,时遇莫名其妙的针对也是关键理由,这次顾听风的事,不过是个由头。
桑惊秋相当郁闷。
又一想,今年事情太多,一桩接一桩没完没了,或许时遇很心烦,又或者有什么别的理由不好说出口,才会如此。
他知道时遇的脾气,硬碰硬是没用的。
桑惊秋火气骤消。
这时时遇冷漠地笑了一声:“你不打算听我吩咐了?”
桑惊秋:“我没有这样想。”
时遇:“那就好。”
桑惊秋深吸一口气:“你吩咐的事,我绝不敷衍,但是,安平,我也要去。”
时遇:“我说不行。”
桑惊秋压着火:“时遇,你讲点道理,为何不让我去?”
时遇:“没道理。”
桑惊秋:“……”
刚刚下去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桑惊秋攥紧双手,觉得一片冰凉。
时遇又道:“这一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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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惊秋沉声:“这是何意?”
“意思便是,照我吩咐去办。”时遇不疾不徐,“若不愿意,给你两个选择。”
桑惊秋心头一跳。
时遇:“第一,打赢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阻止;第二,你不再是鱼莲山的人。”
不知为何,时遇提出如此条件,桑惊秋竟半点也不意外。
从他拒绝做鱼莲山副教主开始,到不认可鱼莲山过多涉入江湖事,后来出手从山上救走顾听风,时遇就已经非常生气,只是因为多了旁的事,被分散了注意力。
这并不代表时遇不记得这些,他本就是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性格,为人更是凉薄,能容忍桑惊秋至今,已经是看在多年相识的情分上做出的让步了。
桑惊秋忽然平静下来:“我明白了。”
时遇嘴角微扬:“嗯?明白什么?”
桑惊秋:“眼下,我功夫不如你,切磋,我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