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来。”
顾意寒嗤之以鼻。
“不过我也顺势看清了季诗的为人,她那么大的人,还要靠长辈撑腰给我施压,圈子里就属她最没用。”
完全不提他怒哄季诗的事情。
长辈?
在顾意寒看不到的地地方,周清清面色一沉。这是她永远不愿意提起的伤口,她和季诗最大差别,就是家世的差别。
但片刻后,她收敛阴郁的眼神,面带一副关切的模样。
她很快明白,季诗背靠季家这座大山,多少也代表着季家的一份脸面。
无论如何,顾意寒都要看在季家的面上,给季诗一份尊重。
但是很显然,顾意寒略微无礼的行为被季家人看到了。
“意寒哥,对不起。”
顾意寒一愣,转头发现周清清正在低头啜泣,声音带了些许委屈。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季夫人指责了,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去怪季诗姐。”
这件事情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
往小里说是两个孩子之间闹脾气胡闹。往大里说,是周家人不懂礼数,没有家教。
她最羡慕的就是季诗生的好,而她一无所有。
顾意寒连忙去哄周清清。“别哭了清清,我不怪你的。”
他是一阵好哄,才将周青青哄得喜笑颜开,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那一份火气也随之解开。
他还有清清,清清永远都是那么地理解自己。
但顾意寒的焦虑并没有完全放下。叹了一口气,“季诗背后有季夫人撑腰。。。。。她真的很能折腾。”
毕竟这可是关乎到两家颜面的商业联姻。
季诗到底是他未来的妻子,是顾家的儿媳,已经算是半个顾家人。
要是季诗在背后说他,他的爹妈只会选择相信季诗这位乖乖女。
周清清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突然,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哥哥,不如我们送点小礼物过去。。。。”
另一边,季诗挂断电话后,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回顾她所熟悉的一切。
让她想想,十八岁的她在干什么?
回忆往昔,十八岁的季诗是季家的掌上明珠,被家人的爱紧紧包围,前途无量。
现在,当她再次回到这个充满温馨回忆的小家,米黄色的卧室仿佛时间静止的港湾,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每一个角落。
她最爱的两个皮卡丘大玩偶,依旧如童年那般一左一右地陪伴在她身侧。
陌生又熟悉,仿佛回到了夏日的午后,一切都是那么得温暖,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回到过这个地方。
在顾家,她的婚姻生活从一开始便是不顺的。
顾意寒喜爱那些艳丽或冰冷的色调,来证明他独特又高贵的品位、彰显他的高级审美。
婚房几经装修,甚至没有保留住色彩的权利。
她去和顾意寒商讨,但他总是疲倦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不要给他添乱。
“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要是亲朋好友前来居住,指不定会嘲笑我,你不要这么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