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小厮在后紧紧追着张灵希,心道:公子又抽了什么风?真是的。家里还有客商在等着公子谈判啊,这种节骨眼儿他闹什么。是张家的未来当家就了不起吗?可恶!
张灵希跑到了一处僻静之处,这里,有着一处酒楼,酒楼的声音并不好,可却一直没有关门,张灵希轻车熟路的跑了上去,到了二楼之后,甚至连一句客套都没有便道:“把皇后娘娘的消息给我。”
“额。”管事儿的见忽然进了人,又提出这无理取闹的请求本想赶人的,但是当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不是张灵希吗?
这小冤家怎的来了?
“公子,您要皇后娘娘的消息作甚?”说起来,这两日皇后娘娘的事情总会有人来买啊,早知道多准备一些了。
“快些给我就是了,再敢给我废话我就砸了这里。”张灵希冷声。管事儿的人一听,急忙的去给他拿了。
就在这时候,从二楼中最角落的暗门中,换换走出了一名男子,男子身着暗黄色的袍子,上面绣着繁琐的图案,手中把玩着玉佩,邪邪的依着墙壁,看着张灵希玩味道:“怎么,你看上皇后娘娘了?”
“是啊,一见钟情。”张灵希淡淡的开口,说完,也抬起了头,没了刚刚的紧张和焦急。
“看你刚刚那样,简直就像是跑了娘子。”黄袍男子笑说,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
张灵希见他坐下,也是一阵惊讶:“怎么,不用算账?”
“今儿个算不过来了,来问皇后娘娘的人,着实是太多。”男子揉着眉心,对现在他生意状况感到很不满,生意这种东西,太好的话,只会让他觉得累,还是适当些的好。够吃便是。
“你还是老样子,讨厌银子。”张灵希看着黄袍男子,淡淡的说道。
男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啊,银子这东西,是罪恶的源泉,若是没了它的话,也这个世上便再也没了贪婪之人吧?”
“是贪婪造就了银子这种东西,容水,若是这世上真的没了银子这东西,那么就再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吧?”
张灵希感慨。
容水闻言,笑了:“你和我哥哥一样呢,哥哥常说,若是这世上没了一个叫历落落的女人,也许水国并不一定会存在。”
“历落落?”张灵希询问着这三个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男子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你想问的不也是她么?当今皇后娘娘,皇上敢冒天下大不讳夺来的女人,那个女人现在,也许不想俩开了吧?”
“不会。”张灵希笃定。
“为何这么相信?宫中锦衣玉食,她难道就不会动心吗?她是个女子,当今皇上温柔俊美,她难道不会动心吗?”男子看着张灵希,做了这些个假设,可张灵希却丝毫没有觉得担心,看着男子道:“若是她真的那样,那么她便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历落落。”张灵希的话,让男子微微惊讶,就这样笃定吗?“从没见你这般相信过谁。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见过她。”张灵希冷声。心中却也在道:那么倔强的人,在皇宫那种地方,应该会觉得很屈辱才对吧?可是自己却无法帮她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难过。自己还真是个没用的人啊。
“你如果真的看上她了,那为何不早些将她带走?”男子看着张灵希好奇的问道。
张灵希却是一笑:“因为不知道她在这儿啊,而且应该不会希望是我带走她吧?她所期待着的人不是我,所以纵然我去了,她也只会觉得生气罢了,我不希望她生气。”
“廉价。”黄袍男子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便不再理会张灵希了。心中对让张灵希如此廉价之人,有了兴趣。经常会听哥哥提起,却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模样,如今皇后娘娘可是水国人交谈最多的存在,是时候该去看看哥哥,顺便的,看看那位皇后娘娘了啊。这般想着,黄袍男子的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这笑,意味深长。
张灵希在拿到了需要的东西之后便离开了,在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不是廉价,是在意。”说完便走了。从未有过爱情的男子不理解张灵希这所谓的在意,可他却知道他在说话时候,那淡淡的忧伤之感,张灵希,让人意外的是个情种。看起来资料上的东西可以稍稍做了改变。花花公子这种形象并非是张灵希啊。
男子心中想着,却见外面闯入了一名小厮,小厮一脸的焦急道:“公子公子,快些跟奴才去丞相那儿吧,丞相找您有急事。”小厮的话,让容水有些不满:“为什么你说要我去我就一定要去?哥哥他就不会自己过来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可男子还是动了脚步,在他和容落之间,永远都是他被容落驱使,从一开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已经定格在这种状态了。自己是弟弟,所以弟弟要听从哥哥的,容落是哥哥,所以弟弟要好好的保护哥哥,这是两个人之间的规矩。很可笑,也很让人无奈。
容落是这个国家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容水则是一个情报贩子,吃所有人的钱,养活他自己。两个人之间的工作看起来没有半点儿相关,可事实上,却是息息相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容落经常会动用容水的情报网,容水则是会借助于容落的地位来套取一些新的别人所不知道的消息,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合作,也算是两个人之间在最大的关联吧?
跟着容家的小厮来到了容落的住所,容水看着这朱红色的大门,便觉得厌恶:“所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要换成黑色,再不换的话,我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