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郑俊傲然道。
公孙羽森然盯了郑俊一眼,淡淡道:“我想阁下指使手下肆意伤人,先应该道歉,然后赔上医药费吧?”
郑俊脸上一阴,这才瞄了公孙羽一眼,单手掏出钱包,取出大叠钞票,嗖的一声朝公孙羽脸上栽去:“拿钱买药吃是吧,给!”
红色的钞票在公孙羽头脸上纷纷落下,岩石男人嘴角不由自主沁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忽然郑俊的两名黑西装保镖齐声怒吼着朝这边扑了过来,郑俊正愕然,脖子猛然一紧,随即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郑俊大惊,丢开手中的玫瑰,拼命伸手扳扣脖子上的大手,但竟如蚍蜉撼树无法挣脱那只魔爪!
公孙羽单手提着郑俊,一个箭步朝左侧那名大汉迎去,二人相较,只见人影一晃,刚才不可一世的大汉竟然被公孙羽提拎着脖子朝大门外甩去!
解决左边大汉后,公孙羽依旧提着郑俊翻身朝右侧扑过来的大汉迎去。那大汉也算得上是高手,此时见公孙羽如天神般凌厉地扑来,却并不惧怕,腰身忽然弓了起来,就像引满蓄势的弦,左右手交错,只等公孙羽前来就出狠招对付!
公孙羽冷笑一声,呼地冲了过去,当那人出手时忽然闪电般将郑俊往他怀中一塞!
“啊——”
随着一声惨叫,郑俊抽搐着倒在地上,死死地抱着胳膊。原来他竟然被自己的保镖给卸掉了胳膊关节!
那大汉大惊,连忙弯腰下去,两手抓住郑俊的胳膊,伸出右手在肩膀上推拿几下,随即一拉一错。只听得“咔咔”两声,关节竟然又装了上去!
公孙羽冷冷一笑,淡淡道:“动作不错,不过最好马上去医院,否则日后关节是不是会变形我不敢说。”
郑俊闻言脸色剧变,登时呼地爬起来,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盯了众人一眼,一声不吭地离开金鼎大门处。
而身后张成几个保镖则踩在那束稀巴烂的蓝玫瑰上拍掌大笑起来……
一个小时后,从医院出来的郑俊已经打探到公孙羽的名字,露出狰狞的笑:“马勒戈壁,你敢阴老子,老子要灭了你全家!”
然而当他将公孙羽这个名字报给京城父亲的秘书刘流时,往日一向几乎有求必应的刘秘书却沉默起来。
良久之后,在郑俊催促下刘秘书才缓缓道:“郑少,这个人……您最好和他做朋友。”
“为什么?!”郑俊暴怒地吼道。
“记得前年您父亲在非洲遇险吗?”刘秘书异常平静地说,“如果那次没有公孙羽,总理他或许已经……您知道的,您父亲这个人非常念旧,也非常惦记人家的好处。公孙羽六月份离开北京,总理知道以后还念叨过几次,说应该请他吃顿送行饭的……”
郑俊咬牙切齿半晌,冷冷道:“知道了!”
说着,他一把将电话砸个粉碎,阴冷笑道:“公孙羽,算你命好,救过我父亲,要不然……”
旁边的黑西装大汉不忿道:“郑少,这样就算了?”
郑俊冷笑起来,抚着犹自隐痛的胳膊道:“算了?休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个小贼跪在老子面前磕头。哈哈!”
公孙羽大抓门禁这项举措的副作用其实挺对女皇心思,她被骚扰的次数已创下历史新低,几乎所有世家子弟都知道金鼎有尊铁门神,再也不敢妄图肆意闯关。不过投诉的累积让她相当为难起来,甚至有些认为受到冷遇的小客户竟然也送来几封言辞相当辛辣的抗议函。
“那个……公孙队长,能不能简化一下你的安保程序?”
北宫灵雨将公孙羽叫了进来,尽量用温和的口吻问道。本正在批阅文件的她,戴上一副金边小眼镜,整个人显得秀雅之极,难描难画。同时,董事室内一直氤氲着某种沁人心脾的馨香,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公孙羽正色道:“对不起,以我个人意见,我并不以为现在的安保程序就足够。敌人既然能够曾经在安保相当严密的山庄制造一起大型爆炸案件,就有能力在金鼎总部大楼重新演练一次。北董,我想您不会愿意自己重蹈您父亲的覆辙吧?”
“你!”被触及心灵伤痕的北宫灵雨忽然冷喝出来,双眸波光荡漾,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公孙羽心中一震,随即醒悟到自己犯了某个错误,于是连忙起身道:“实在对不起,刚才无意中触及北董的某些伤心事。不过为了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个人坚决坚持自己的保全方案!”
“那你就滚好了!”
不知为何,素来温文尔雅的北宫灵雨竟然嚷出如此无礼的言语。
公孙羽的脸色顿时如同北宫灵雨一般苍白起来,眼中掠过一抹淡淡而明显的伤痕,但同时他的嘴角却不自觉地沁出一抹不合时宜的微笑。
“我知道自己刚才触犯了北董,所以……对于刚才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见。您说这样可以吗?”
其实北宫灵雨在话语出口的同时,看到岩石男人眼中的伤痕后,就后悔得胸口都在生疼。她并不是那种蛮横无礼的女人,几乎从来没有在人前说过这样无礼的言辞,所以在听到公孙羽的言语后,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垂首良久,竟然从办公桌里摸索出一个精致的金质打火机,然后起身过来递给公孙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