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姓赵的,给我等着!”
说罢,便大袖一挥,转身就要领着一众小弟离去。不曾想,青衣少年竟是迈前一步越过卫舒怡,轻喝一声。
“站住。”
少年嗓音清脆,韩玉文止住脚步。
“韩玉文,若你觉得你我之间有恩怨,那便在大比中一决胜负。”
“你?”韩玉文仔细打量少年,随即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目睹一切的卫舒怡看着赵师弟的背影,自知他这是为何出头,这般担当不由得令她怦然心动。
正因如此她才担忧:
“师弟,你不必这样,韩玉文他虽是劣迹斑斑,但那身筑基七重的修为可是实打实的啊。”
闻言,赵师弟轻笑一声,那两个深陷的小酒窝如一缕清风般抚平了卫舒怡的浮躁。
“师姐,不必担心。我言既出,自有把握。”
“赵师弟~~”
看着他的笑容,卫舒怡如沐春风,这师弟又生得如此好看,她脸颊微烫着,害羞得别过脸。
忽然瞧见山路边破旧的石碑,上书“离药”,卫舒怡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
赵师弟的家,就在离药峰上吧?
她抿了抿嘴,轻声道:“师弟,我稍微有些累了,不知可否上离药峰歇息一……”
未待她说完,第三者的嗓音忽然插入。
“赵公子?”
宁灵绫昨日下山去了小镇客栈渡过,而今日是来寻许不厌商讨祭奠事宜的。
退婚尴尬归尴尬,可在她心里,林姨的忌日马虎不得;二人间再怎么尴尬,也应当把一应准备商定下。
但,就在她如昨日一般踏入山门、顺着熟悉的道路来到离药峰下时,却是见到了那半年来朝思暮想的身影。
可是为什么,有个女孩站在他身边呢?
她是谁?
而卫舒怡也这般问了。
“赵师弟,她是?”
青衣少年此时瞪大了眼睛,方才的从容不复存在。
“宁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
宁灵绫话语一滞,微微垂首轻咬嘴唇,再抬头时,藏起了眼眸中的几分欣喜,恢复了平日那般清冷的神色。
“赵公子,许久未见,我……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