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随着他长大,进入青春期,再大无畏的人也有敏感一面。
她在他生病的夜里跑到他家里做作业,呆呆地看他在游戏里打打杀杀。他们彼此沉默着捱过那些夜晚。
谢潇言怕她无聊,让她回去。
苏弥闷闷地看着卷子上看不懂的题,说:“我离开你就可以不发烧吗?”
他没吭声。
她恨铁不成钢最后劝一遍:“你不要每天穿那么几件衣服,穿厚一点也很帅啊。”
苏弥说话的声音总是轻柔,没有一点威慑力。因而她的愠意显得那么绵软。
谢潇言没忍住笑:“怎么这么啰嗦?”
她说:“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一直在生病啊,你自己不难受吗。”
苏弥和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她很能理解爸爸妈妈的那些絮叨,真正关心爱护一个人的时候,跟他讲也讲不听就会很生气。生气归生气,还是要继续陪伴着他。
不知道谢潇言会不会觉得她这样耳提面命很烦。
烦能怎么办呢?该说的还是要说。
苏弥没有谢潇言那么神通广大。
作为朋友,她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用处了。
在临市的消息传过来之前,江云的八卦先凑了过来。
“有没有造人计划?”
苏弥差点一口果汁喷出去:“什么呀、太早了。”
江云憋着笑:“我知道一个寺庙求子很灵的,我小姑当时就是去那儿拜了。”
苏弥赶紧尴尬地打断:“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我们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造什么人啊?
同房都困难……
江云说:“真没有啊?听你的意思,你俩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苏弥跟她实话实说:“没有办法,我跟他太熟悉了,很难培养出男女之间那种感情,你能明白吗?”
“我大概知道。要是让我跟我发小结婚,我恐怕也会受不了。”
苏弥会心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你可以试着转变一下心态,看看能不能在你们之间捕捉到爱情的踪迹。”
爱情的踪迹?
苏弥想了想,小声地问:“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他,你觉得算吗?”
“梦到什么内容?”
“还挺那个什么的,重点是我醒了之后,”苏弥凑过去,更是轻声说,“就是很想见到他。”
“以前没有梦见过?”
苏弥摇头:“我几乎不做梦。”
“你前男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