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在想,什么人那么大福气,配做你的丈夫。”张恕努力把这句话说得像在开玩笑,但那发窘的样子却证明他其实是认真的。
“我丈夫是个很普通的人。”
“搞什么的?”
“大学教师。教经济管理的。”
“那是现在的天之骄子了。为什么不从商呢?现在不是‘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往外跑’吗?”
星星笑了一笑:“也许以后会去从商吧。你爱人呢?搞什么?”
“一家大公司的公关部主任。”
“那才是真正的时代宠儿呢。”星星又恢复了那活泼泼的样子,“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据说很漂亮。”
“什么叫‘据说’?”
“……每个人的审美趣味不同。再说,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长什么样儿好像很不重要了。”
“你有孩子吗?”
“有个儿子,9岁。”
“完了,那咱们攀不上亲家了。”
“你也有儿子?”他惊奇万分。
“是啊,将来有可能是你儿子的情敌呢!”她嘻嘻笑着,心里的不痛快一扫而光。
“敢问小姐芳龄几何?”他实在不相信她已做了孩子的母亲,又不愿冒昧问女士的年龄,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开玩笑。
“芳龄三十,太老了一点吧?”她笑着咬了一口黄河蜜瓜。
19
肖星星在三危山寺院里受到的震动,远远大过对于千佛洞的感受。
本来,张恕拉她去骑骆驼,原是想在月牙泉边度过一个悠闲自在的黄昏,彻底放松一下的。
月牙泉的黄昏的确有一种迷人的美,周围似乎洋溢着谈情说爱的特殊气氛。张恕望着骑骆驼的星星的背影,心里有一阵阵的热情向外涌动着。那背影娇俏而丰满,而且柔若无骨,短发在黄昏的风里被染得金黄,花裙飘飞着,如天女从空中散出的花瓣。他怎么也不相信她已年满三十,并且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妈。
他想对她说点什么。就在今天,就在这黄昏的月牙泉边。
但是肖星星坚持要去三危山寺院,她一定要找到那外貌酷似阿难陀的僧人,她的固执简直让张恕生气了。
“说不定,他会知道点儿关于吉祥天女的事儿呢!”最后,星星使出了杀手锏。
20
大叶吉斯的脸上并没有张恕描述的那种凝固的笑容。他对肖星星的来访很冷淡。
“古来算命讲究算男不算女。”他坐在佛桌边的一个蒲团上,室内灯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