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姩微微闭眼,开始旋转,身姿轻盈而优雅,她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节拍上,既展现了古典舞的严谨与规范,又不失其独有的灵动与自由。
……
中央办公厅,刚刚结束会议的盛怀安步履有些匆忙。
快到办公室门口时,楚瀚小跑到他身侧,低声说:“书记,盛总理在您办公室等候多时了。”
男人神色自若地颔首,眼眸深处波澜不惊,推开办公室大门,一眼便望见盛国昌正端坐在沙发上,面向正门口方向。
老爷子此来所为何事,他自然心知肚明。
“爸,您怎么来了?”盛怀安先是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会议文件放下,再来到父亲身旁坐下。
“我这儿只有茉莉花茶,给您沏上?”
盛怀安尚未起身,便被老爷子抬手制止,“不必了,我今天就是过来跟你聊两句,知道你没空回家,只能来办公室见你了。”
男人挺直了身躯,眉眼间满是肃穆,“您说,我听。”
“你为何如此关注苏南那边形势?那边的政绩还需要劳烦你亲自盯着吗?把贺政霖派过去还不够,硬是将老余也一块儿弄过去了。”
盛怀安沉默了一瞬,说道:“苏南地区发展潜力巨大,我自然得多加关注。而且那里牵扯到一些民生项目,与我的规划有关。”
盛国昌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仅仅是因为这个?”
男人眼神平静如水,“当然。”
“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多得是人拿放大镜追着看,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虑清楚后果。”
“明白。”
看着他时不时看腕表的动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盛国昌忍不住问:“你还有事?”
“确实还有事。”
盛怀安实话实说,随即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我大概还可以陪您再聊十分钟。”
开完会时间已经不早了,也不知道安姩那边结束没有,如果提前结束了,她是不是已经等很久了?
想到这,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她笑意盈盈地模样,他见过她挥着球拍大汗淋漓的模样,还未亲眼见过她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模样,肯定很美很耀眼吧,他想。
“你不会想去那丫头学校接她放学吧?”盛国昌鼻息微沉,说出心中的猜想。
“对,所以我有点赶时间。”
“真是胡闹!”盛国昌气得指向他的手指都在发颤。
“你手底下是没人还是怎么着?非得你亲自去接?一个中央领导天天跑大学门口去,合适吗?若是被有心人拍下发到网络上,肆意造谣,你想过后果没有!你要清楚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盛怀安面色淡漠如常,眉眼依旧清俊,一字一句开口:“我自有分寸,您也安心,我这些年的路并不是白走的,没有人敢拍,更没人敢信口胡诌。”
“你……”
“好了爸,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国家还需要你,你得保重身体。”
话已至此,盛国昌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再待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
“罢了,你谨记你肩上的责任就行,忙你的吧。”话音未落,老爷子已然起身往门外走去,背脊依旧挺拔。
盛怀安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目送着车辆渐渐走远,旋即转身钻进红旗国礼,马不停蹄地往舞剧院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