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问:“什么。”
盛宁说:“您还没醒时许姨跟我提过厉叔叔,大概意思是他辜负了您娶了别人,对您的愧疚也是因为后来娶的人不如您在后悔。”
盛安认真听着。
“但后来又听说他无妻无子。”盛宁把心中的疑虑都说了,“两者之间好像有点儿矛盾。”
以前她没问是怕妈妈听到会难过不开心,但今天对厉致深在家里走来走去,妈妈默许了他来当“免费牛马”,这才下定决定了解。
“不矛盾。”盛安神情很稳。
盛宁:“?”
盛安告诉了她原因:“你许姨那样跟你说,估计是怕你在不知道旧事的前提下跟厉致深相认,这才随便给你撒了谎。”
“那他真无妻无子?”盛宁问。
“你不认他,那就是无妻无子。”盛安告诉了她这个事实。
盛宁心里稍稍放下。
倘若厉致深真如许姨说的那样她会觉得非常膈应,但当初他对妈妈做的那些事,也是个没有担当和责任心的渣男。
“不必跟自己增加心理负担。”盛安知道她考虑事情比较细,“大部分事情都可以顺应自然,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盛宁点了点头。
一旁安安静静吃饭的年年忽然抬起头问:“我见到厉董事长怎么叫?”
盛安思索一番:“看你心情,姥爷,厉爷爷都行。”
从血缘上来说应该是姥爷,但抛开血缘只看辈分,厉致深的确是年年爷爷辈了。
“那见到秦老先生呢。”年年又问。
盛安:“秦老爷爷。”
年年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相比起这边融洽的气氛,秦牧川那边简直气疯了,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他就发了一通火,还把柜子上价值几十万的瓷瓶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