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我陪他去训练,可是我只是一只oga欸,虽然勉勉强强比别的oga强壮些,可要是晕倒在地怎么办呢。
我耸耸肩,“这是运动员自己干的事!”
陆玄奇俯下身来眯起眼看我,他脖颈上挂着一条棉麻红线,配着白玉笑佛的坠子,不停晃荡。
“请各班男女子1000米负责人到主席台集中。”
广播响起,我拍拍屁股起身。
“你们记住了,一定要问清楚运动员的健康状况,这几天都晒得很,凡是身上不舒服的都要换人,知道吗?”
“还有,运动员不能佩戴饰品上场。”
我听了,不禁想起陆玄奇脖颈上的红绳白玉,举手问道:“如果是玉坠之类的,家里人不给摘呢?”
“那就让他小心点,挂脖子上别丢了也别伤到自己。”
我长舒一口气。
事项都交代好,我转身就要离开主席台的凉棚,却见到凉棚外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毒辣的阳光环绕,他却依旧直直站着,有汗珠滴落,他抬起手臂在袖子上擦了擦。
我急急跑过去,“你这不傻么,就站在外面晒啊?”
他抿唇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人不给摘玉坠?”
我迷茫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人是你。”
“我就站在这里想了很久,很认真,其他三个参赛的都没有玉坠。”
敢情您就是脑袋想东西卡机了所以都不会躲太阳了是吧。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辩驳。
“你不给我摘,对吧?”
“咳咳咳咳,呃咳咳咳……”我被一口气呛死。
陆玄奇!我是你妈还是你爸!?
我张牙舞爪正要跟八爪鱼一样扒他身上揍他,突然喉头一紧,一只手臂锁着我脖子把我拖进结实闷热的胸膛里。
我背脊上的蝴蝶骨随着背后人急促的呼吸摩擦他微湿的衬衫,我抬起头,就看见纪飞泽的双下巴。
“哪位?”我面无表情。
“阮阮,你不想我嘛!”他手臂跟寒冰锁链一样把我扣死在他怀里,一副爱莫能助模样的陆玄奇被我伸长腿踹到弹射离开。
我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问背后这只癞皮狗。
“你手机备注我什么?”
“啊……什么呀?当然是阮阮啊。”
“我听到你朋友念了。”
他好像骂了句脏话,里面带个陌生的人名。
“怎么?你敢写现在不敢念给我听啊?”
我不想理他,决定晾他一会儿,带着跟屁虫回到班级营地,接过陆玄奇扔过来的矿泉水,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余光里纪飞泽抓耳挠腮地绕着我转,我不由得绷紧嘴角鼻中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