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那么久?”
眼看自已茶水都快喝完两壶了,桑昕婉才出来,君越不禁也好奇起来。
“她都跟你说了些啥?”
桑昕婉坐下的动作微微一滞,“也没什么,没几个准的。”
君越看她不想说倒也不勉强,毕竟看相这个事确实会涉及到隐私。
就比如刚才,古丽法师和他说的那些话。
桑昕婉还没回来的时候,他独自坐着边喝茶边想了很久。
“你的至亲当中有一位与你缘分太浅,从你很小的时候就不能陪伴在你左右。”
“你和她的关系,也会映射到你以后的感情关系之中,所以你一生的感情,都非常不顺利。”
“爱你的人你不珍惜,你爱的人她不爱你,你的爱情永远都是有时差的。”
君越一边回想着这一切一边有点不屑。
虽然说对了他母亲早逝的事情,但对于他感情方面的预测,君越一点也不相信。
他自幼浸染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见过最多的就是因为爱上一个人变得软弱,甚至丧命的例子,怎么可能还会爱上谁?
“好啦,那我去看下疏迟醒了没有。”
君越起身,不一会儿便和一脸惺忪的牧疏迟一起走了回来。
“感觉怎么样?”
牧疏迟皱着眉,他现在脑子不大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之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股压迫和窒息感已经消失不见了。
抬起脸来,发现桑昕婉正好也看着他。
牧疏迟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没有再避开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嗯。”
他心中还是对君越私自把桑昕婉绑来的举动生气,同时又控制不住地想看她。
这和从前自已想看但不好意思看是不一样的。
他总觉得,刚才古丽法师为他解开降头,他睡着的那一会儿,好像又梦到了什么,醒过来更想见到她了。
就想多看看她。
他不闪不避地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倒把桑昕婉看得有些难为情了。
“好了好了,既然没事了,我们赶紧走吧。”
事情解决了,几人自然是要马上离开,刚走出大门,却发现周围已经停了好几辆军用越野车。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就这么双手持枪,将原本位于空旷之地的小屋围了起来。
牧疏迟立刻把桑昕婉拉到了自已后面,“你们是谁派来的?”
最前面的越野车上跳下来的短小粗悍的男人,纹身甚至从前胸蔓延到了整个面部,偏偏又穿了件文邹邹的白色西装,看起来非常违和。
“萨瓦迪卡~”
男人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笑嘻嘻地跟几人问好。
“君少和牧二少大驾光临曼市,怎么不通知我们一下,好好招待你们呢?”
君越和牧疏迟同时眯起了眼睛,两人都很确定在彼此家族和曼市的合作当中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话事人。
君越脸上也挂上了足够虚伪的笑容。
“我们只是来办点事,马上就要离开,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他还想装傻充愣浑水摸鱼往前走两步,立刻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了脑袋。
“好吧好吧,冷静点,”君越无奈地抬起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才能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