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周同志,你和你儿子住在纪子煊家的这半年里,纪子煊几乎都是前脚把钱拿回家,后脚又要走贴补你们母子俩了。你们这半年吃的饼干和罐头,都是我花钱囤下来的。”
“你、你胡说,我每个月也有给子煊生活费的。”
周雪妍情急之下,随口反驳了一句,结果对上纪子煊失望的目光,不由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将头安垂下了。
她有没有给这钱,纪子煊心里想最清楚。
他以前觉得周雪妍母子可怜,念及战友情谊,一直在帮扶,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睁眼说瞎话,只觉失望至极。
“子煊,我。。。。。。”
“你不用说了,我之前给你的那些钱,我不会追回,就当是给姚大哥了。”
这句话,犹如以及重锤,狠狠砸到了周雪妍的心口,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第一次有种无法掌控纪子煊的感觉。
他以前从来不和自已谈钱的,他这是对自已厌恶了吗?
这怎么可以,她一直处心积虑地留在纪家,为的就是嫁给纪子煊!
她绝不可以让邵瑜破坏了自已的计划。
周雪妍眼神怨毒地看向邵瑜,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要如何扭转眼前的局势。
可思前想后,在重重确凿的证据下,她发现自已只会多说多错。
而且她追来北平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纪子煊和邵瑜结婚,如果他们彼此互相生厌,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
想到这里,周雪妍心下一横,决定破釜沉舟,彻底将这水搅浑,让他们两人再无任何可能!
只见她突然向邵瑜跪下,眼泪汪汪地哭诉道:“邵瑜,我知道你是因为看见那晚子煊去了我的房间,所以才会赌气离开。我可以在这里对天发誓,那晚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是在帮子煊缝衣服而已。”
“周雪妍!你在说什么呢!”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纪子煊率先激动地大声吼了出来。
这女人是嫌弃现在还不够乱吗?
她知不知道,这话只要说出来,不管那晚他们做了什么,都会被大家认为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纪子煊仓皇失措地看向邵瑜,想要拉住她解释。
哪知周雪妍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子煊,你快和阿瑜解释一下,那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给你缝衣服。你跌到我身上,也不是故意的。”
嘶!
这话一句比一句引人遐想,众人看向邵瑜的目光,已是布满同情。
“这女人是没有家吗?为什么要住在别人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