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虽不畅意,却甚尽情!
余老大看看都已没胃口了,歉意的道:“战大哥,我本不该提这些往事的,尤其是在今晚本应我们全家娘三欢乐的时光,但是昨晚你弟兄俩一夜没睡,你临时给龙儿恶补交手的招式,我想,大龙是不能老死于林泉的了,男儿当有男儿志,何况毁家杀父之仇,也需他自己了结,你在他小时候教他童子功,我没有阻止,即已存了这个心意,是以,你们昨晚的所作所为,甚至于平日里大龙在外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也没有阻止,也就是这个道理!”
稍停面向大龙道:“大龙,你先将饭菜收进去吧!”
大龙应声而起,迅捷的收起,端进屋去。
余老太道:“战大哥假若没有急要之事,我想请你在这儿多住段时间,对大龙的武功,指点指点!”
战飞羽道:“大娘,我想过了,我也不必客气,我尽可能的将所知传给大龙弟,不过,我认为他还是应该以飞燕金枪的后人,行道江湖较好;因为我所练的功力,不适于他!”
余老太感激地道:“这个我知道,好在他的内功已经有了火候,只差招式与经验了!十多年我都忍了;我还等不得吗?”
战飞羽凝重的道:“大娘若能信得过我,我就自作主张了!”
余老太一瞪眼道:“这是什么话,战大哥,你……”
战飞羽笑笑道:“对不起,大娘,我说得太简便了,变成了无头无尾!我的意思是说,关于报仇寻敌的事……”
金老大道:“战大哥,我们夫妇是中年出道,所以吃了江湖经验不足的亏,您可是经武林中血与汗,酷与毒,诡与诈,邪魔与正气中挺起来的,假若这世上我信不过‘神手无相战飞羽’那恐怕是无可信之人!”
战飞羽肃然的道:“大娘既如此说,那么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余老太道:“战大哥,您可否先约略的说说您的计划让我听听,我可是心急的很呢!”
战飞羽沉吟一会,似在略作整理思绪,然后抬头道:“第一件事是我想让大龙弟还是用大娘昔日行道江湖时的姓,最好是打出飞燕金枪的旗号!”
疑惑地,余老太道:“姓余姓杨,这都不关紧要,先夫本就是用我的娘家的姓!”
恍然,战飞羽道:“当年敌人是跟踪追至下的毒手,大娘又因大龙弟的关系,毫无一点线索,事后因病已未能搜集证据,所以,这是一件悬案,但相信敌人曾追踪过大娘,因大娘以伤毒之人,一夜冲出百里之遥,出乎敌人意外,所以才逃过此一追踪,虽事隔十余年,想敌人只要还活在世上,必然会注意‘飞燕金枪’的消息的!”
余老大点点头!
战飞羽道:“所以,我想来个以逸待劳!”
余老太道:“怎么个方法?”
战飞羽道:“让我想周全了再禀告您吧!”
余老太笑笑起身道:“好!好!一切拜托了!天已黑了,我们屋里去吧!”
战飞羽随在身后,余老太似自语道:“锥心忍仇十余载,位血抚孤度余年,一朝雏燕夺金枪,管教豺狼不安然。
夜幕中,语声低微而铿然……
战飞羽陪余老大进入茅屋,余大龙已将碗筷洗涮干净,正将油灯放在正中的那张木桌上。
三人落座,战飞羽道:“大娘,您体内余毒,近年来可曾发作?”
余老大笑道:“战大哥,说来我就感激不尽您那位我未曾谋面,而心仪已久的至交九天回命曲少英大夫,可真是神医,上次您带来的一剂药服完,不但我十余年前您以内功迫聚我体内之毒,完全消除,而且有固本培元之功,近年来我之功力似较以往大有进境呢!你代我叩谢曲大侠的恩德吧!”
余老大的话使战飞羽想起了他的知己曲少英,这是他战飞羽生死之交之一,在这世上,与他有这种交情的,真还不多,算算,不会超过二位。
余大龙却于此时问道:“大哥,这两年您在江湖上,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战飞羽道:“我曾死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