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摇月知道他不吃这套,但她得拖延时间,知道贺暨没死,贺家人总会过来,到时候还有转圜的余地。
“贺先生,求你别赶我走,我继母说了如果我不待在贺家的话,就饶不了我的妹妹,就让我待在贺家吧,就算不当您的妻子,我也可以当佣人……”说着,两颗清泪滚落,好不可怜。
苏摇月尽量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被逼冥婚,嫁入豪门,为妹妹委曲求全的形象。
贺暨冰冷地看着她那张蓄满泪水的脸,情绪无波。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贺暨薄唇带着几冷讥,“贺家不养闲人,要当佣人,可以自己去应聘,别想走后门。”
苏摇月嘴角一僵。
“带走。”贺暨冷道。
好绝情的男人,好冷的一颗心!
就当苏摇月想着如何拖延一会儿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而至,“阿暨,人还不能带走!”
来者是个女人。
苏摇月见过,是贺家的夫人,贺暨的母亲——沈秋。
之前苏摇月嫁过来前,给她说了不少贺家的规矩。
沈秋看向了贺暨,“贺暨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交代。”
---
书房内。
贺暨眸色寡冷,“所以你以为我死了,就给我找了个女人?”
他挑着眉看着沈秋。
沈秋哽住,“贺暨,我也不瞒你了,你祖母的病情加重了,她只剩下半年的寿命,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着你成家,看在你祖母疼你的份上,又这么卖力地给你把持贺家,你就了却她这个心愿吧……”
半年前,贺暨在一场游轮宴会上经历一场大爆炸,贺家派遣了所有的势力都没有找到贺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整个贺家因为贺暨乱成一团,作为曾经的贺家掌权人贺老夫人,维持贺家的稳定,但也就是七日前,贺老夫人被癌细胞彻底扩散,寿命最多维持半年。
而贺老夫人却想的还是她一手带大的贺暨,便让沈秋为贺暨找个冥婚的对象,八字合适,身家清白,老夫人也十分满意。
“祖母的病我会想办法,”贺暨嗓音清冷,没有太多情绪,“至于这个女人,最多留她一晚。”
但沈秋知道,这已经是贺暨最大的妥协,她这儿子,不在乎她,不在乎血亲,唯一称得上在乎只有他的祖母。
“所以这半年你究竟去了哪?”沈秋红着眼问他。
贺暨冷沉俊美的脸唯有一抹薄凉。
苏摇月等了很久,几乎等到后半夜,才听到门吱呀一响。
她循着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