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这里离开回到公寓,最快也要二十分钟,而现在,距离靠山来找我,也就还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必须要在这个时间里,完成回到公寓,装作若无其事,所有这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假象!
这对我来说就已经够难的了,如果盛怀翊再不放过我,我指定没好果子吃!
盛怀翊说:“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也相信过你,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颊,即便没有再深入,但也没有挪开。
以一种血液崩腾的姿态,牢牢嵌着我。
他的手指一再在我的脸上流连,又抚摸我汗湿的青丝,到后来,他将手指点在我的唇上,低声道:“被你骗了这么多次,我倒是不敢再信你了!”
我求着盛怀翊说:“求你再相信我一次,我向你保证,这次以后,我会主动来找你,你再相信我一次,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盛怀翊在我看来,根本就不会是轻易能缴械投降的爷,他比靠山还要猛一些,靠山是什么样的体力和耐心,我可太清楚了,盛怀翊与靠山相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根本就不可能遂了他的意,和他来这一发!
我现在只想尽快回到公寓,只要盛怀翊肯让我回去,什么没有尊严的事情,我都愿意做,总之,得先把他糊弄过去才好!
盛怀翊说不好,拒绝的果断,低头吻了一下我眼角滑落的泪,再次逼近我一步。
“嗯……”
我难耐的皱起来了眉头。
我和盛怀翊说:“明天,明天我就来找你,好不好?你听到电话了,他说要来找我,半个小时以后就到,我再继续和你在这里耗下去,我会被他弄死的!”
我把上次靠山为着一只猫耳石耳环,和他一句要我的话,险些把我打死的事情,告诉给盛怀翊听,我问他:“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难道,你真想看到他打死我吗?”
面对我如诉如泣的控诉,盛怀翊依旧不为所动,只说:“我只是在帮你重新作出选择!”
我吼道:“可我就是想要他!
而我也只属于他!”
明知道我这么说,会激怒盛怀翊,会让他更加坚定要我的想法,可是,我不这么宣告主权,只会觉得对不起靠山。
我想的很简单,哪怕我真的失-身了,可我的心,是向着靠山的,是纯真的,是为他唯一保留干净的东西。
盛怀翊见我对靠山一副忠贞不渝的样子,他面上不动声色,但我知道,他心里,指不定在翻涌怎么样的风暴。
片刻后他说:“那我今天,就更不可能会放过你了!”
话音低落,他托起我腰肢,让我彻彻底底的跟他坦诚相待,我无比害怕。
明明应该是很畅快的事,但这一刻成了我的梦魇,我的魔咒。
眼见着盛怀翊不准备放弃,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没有再挣扎,只是说:“等我走出这个门,我就会自杀,如果你想看到我死,随便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在反抗!”
盛怀翊蓦然顿住动作,他抬起眼看我,只见我像是破娃娃一样,不看他,也不哭不闹,只是目光死水一样盯着天花板看,他似乎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片刻后,他和我说:“你还真敢拿你自己威胁我啊?”
我反问他:“那你被威胁到了吗?”
他咬牙切齿的对我吼着:“岳绫,你他妈真以为我不会上了你,是吗?”
我笑了一下,很轻,很无力,然后说:“我知道我在盛总的心里,可能没有那么重要,可是,我就是想没底气的赌一把,万一盛总怜悯我,我赌赢了呢!”
说真的,我并不敢保证盛怀翊会放过我,之前被我逃了那么多次,他的男性尊严一再被挑战,要是再说放过我,如果不是他无能,就说明他是真的在意我的感受。
而我,这次就想赌一把,赌一把在我看来希望很渺茫的赌局!
盛怀翊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慢慢地,他竟然笑了,问我说:“就算我今天放过你,你觉得你能让那位太子爷消除戒心?你太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他不紧不慢地对我说,说男人的占有欲,不仅靠山有,他也有,而且只会比靠山更狂热,他说他之所以纵了我这么多次,是不想看到我为难,但是他不让我为难的前提,是我不欺骗戏耍他,可事实却是,我总是在不停地试探他的底限,用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来裹挟他对我的纵容。
我无声望着盛怀翊,瞧见他眼睛里对我又恨又无奈的情绪交织,我心口有些涩涩的发闷。
不由得,我再一次想到了上一次他在巷口离开时,那么高大伟岸的身躯,却那么单薄寂寥,像是一只站在山顶,明明可以俯瞰众生,却万人之巅仍是孑然一身的孤狼。
我说:“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对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对,也不应该。
我和他,是两个不应该牵扯在一起的人,这么多的来往,已经违背了很多道德和伦理所不容的事情,再继续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及时止损,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触及到了盛怀翊尚存的柔软心肠,他又默默与我对视片刻后,竟然松开了我。
当那个抵在我腿心,让我心惊的棒子收回去时,我一时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空荡荡的,好像在那一瞬间,自己失去了什么似的,再想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