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街头巷尾叽里呱啦的粤语,我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上来的一道人影。
还是准备往一个巷口里拐的时候,身后的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我被一股蛮力扯了过去,还来不及惊呼,嘴巴便被一只手堵住,随即,有让我熟悉的气息,在我的感官间蔓延开。
知道拉着我的人是谁,我惶恐的瞪大眼睛,过往的一幕幕场景,在我的脑海中,走马观花一样的炸开。
当我的记忆定格在用嘴巴和舌头无所不用其极的勾缠粗大的东西,瞬间炸了毛,都没有去看身后的人是谁,转身就朝着他猛地推开。
盛怀翊被我用蛮力推开,他退后了两步,微愣后,举起双手,笑着问我说:“这么激愤做什么?拿我当地痞无赖了?”
我做不到在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以后,还能这么坦诚布公的面对盛怀翊,也没有他的厚脸皮,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副戏谑的模样和我开玩笑。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盛总,我还有事儿,不打扰了。”
我没有想到自己出来透透气,也会碰到盛怀翊,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躲开。
只要是他带给我的,不管是什么,感觉也好,情愫也罢,都是羞耻的,是肮脏的,是见不得光的。
对他,我只想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当然,最好就是再无交集!
我提步要往来时的方向折回,刚走两步,盛怀翊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看他,往一旁避开,他却和我较劲似的,我往哪边走,他就在哪边堵着我,索性到后来,我站定脚步,也不再坚持,抬起头,目光冷漠的望着他,问道:“盛总还有事儿?”
盛怀翊轻笑了一下,将双手抄袋,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他,一整个闲适散漫的姿态,他问:“你刚才猜到了是我,对不对?”
盛怀翊就像是一个善于洞察人心的心理学家,对于我刚才即便是没有看到人,也嗅出来是专属于他清冽的干爽气息一事儿,观察的一清二楚。
确实,我一早从靠山那里就知道了他过来香港的事情,所以在闻到专属于他的味道以后,一定惊讶和错愕都没有。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震惊的地方,那就是我没有想到香港这么小,小到我只是出来散散步,居然会碰到他,碰到这个在我看来是瘟疫、是病毒、是细菌一样避而不及的男人!
我冷着脸,没好气的说:“我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疯子!”
盛怀翊低低的笑,并没有因为我的话,有丝毫愠怒的表现。
他说:“你这张嘴,还是那么的让我又爱又恨!”
我没有心情和盛怀翊开玩笑,特别是他提到嘴的时候,我总是不可避免想要我主动给他泄身的事情。
耳尖不自觉发热,我说:“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盛总行个方便,可以吗?”
盛怀翊说:“我只知道那位太子爷来了香港,在这里看到你,我还挺意外的。”
他说刚才从后面看到我时,还误以为看错了,跟着我走了两分钟,才确定是我。
我和盛怀翊说:“既然盛总知道那位太子爷来了香港,也知道我是跟谁来的,麻烦您别再给我制造什么麻烦了,可以吗?”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现在想想还是后怕,而且我也不敢确定,依照靠山多疑的性格,他到底有没有完全对我卸下防备、放松戒心。
我特别担心他后面会和我秋后算账,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重新搬到明面上来说。
特别是泰国那件事儿,一旦被翻出来,我的小命不保!
盛怀翊说:“我什么时候给岳小姐制造麻烦了?分明都是我每次帮岳小姐脱困才是。”
他说我还真是一个不讲理的小狐狸精,每次帮我收拾烂摊子,我不感激他就算了,还一副敌对的姿态,他问我:“阿绫,这是你对恩人该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