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砚还是眉眼冷淡。
声音也如同结冰,“我知道你在监狱里受了苦,我说过会替你讨回公道。”
“什么叫毁了你一辈子,成为我的妻子你这辈子什么都不用愁,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也不否认,当初主动提出来结婚,是因为想让阮凝替小五坐牢。
只是他还没说出来,阮凝就自愿答应了。
他也有想过好好弥补她。
但是她呢,现在却变得这样冷血无情。
“那么我问你,你查出来是谁指使的了吗?”
阮凝布满泪水的眼眸紧盯着姜时砚。
“就算你查出来,知道一切都是姜姚做的,你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是,她成为姜家大少奶奶后,确实什么都不用愁了。
可她也从未想过就这样靠着丈夫当家庭主妇一辈子。
她也有自己的梦想跟追求。
如果能离开姜家,她早就离开了。
“阮凝,你休要把你在监狱的事嫁祸到小五身上。”
姜时砚怒不可遏,气势冷冽地对峙着阮凝。
“给我听着,你不愿意给小五肾就不给,再要栽赃陷害她,我对你不客气。”
实在不想再听到阮凝颠倒黑白下去,姜时砚愤然离去。
他天天跟小五在一起,小五接触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他的小五,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去指使谁。
阮凝望着丈夫消失的背影,浑身一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
这就是她满心欢喜嫁的丈夫。
不论什么时候,一提到姜姚,愤怒得连常年儒雅矜贵的形象都不顾了。
阮凝蜷缩地抱紧自己。
想哭,却又发现泪水早已干涸。
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更像是被掏空。
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里面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
阮凝强撑着起身来,想要继续跟着姜策去上班。
但是下楼时,却已不见了姜策的身影。
母亲告诉她,“三少说今天不去公司,有事出去了,你先在家休息一天。”
瞧见女儿双眼红肿得有些厉害,脸色还那么苍白,阮珍又问:
“阿凝你怎么了?哭过了吗?”
阮凝避开目光,“我没事!”
她转身想要出门走走。
却又碰到了姜屿白带着一堆人过来,陆陆续续往家里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