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想要个答案,盯着贺筠看,企图从对方脸上看出半分心虚来。
但这个问题云意丝毫没有犹豫,一脸认真地回应她:“我都没认真看她的脸,光听她声音我就厌烦透了,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嗯,这肯定是标准答案!
岂料余怀茗一脸不信,她只能继续说着,边走进房间:“我就觉得你最好看,想当初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然后才跑过去和你一起抬器材的。”
真是长了张好嘴,但余怀茗基本可以确定贺筠没有被妖精附体了,连她们那时候的事都记得,她肯定天生就是只妖精,油嘴滑舌。
她耳朵微微泛红,不说话了,但过了几秒,又开口:“你先去洗澡,然后变成真身在外面等我,我洗完了出来必须看到你的原样,不然就离婚。”
“不许上床。”她又补充,很难想象一只鸡精在床上咯咯咯的样子。
“好。”云意答应她了,只是还有些害羞。
她把她放沙发上,又从冰箱里找了吐司和蛋糕给她垫垫肚子,便进了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余怀茗不许她帮忙,砰的一声关了浴室门,她只能磨磨蹭蹭地脱掉了衣服,然后定下心神在一个念想中化为了原身,再慢吞吞蹭进了被窝。
不找点东西藏起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余怀茗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浴室里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她边活动了活动自己略微酸痛的脚踝,边擦着自己湿透的头发,湿发黏在脖颈处,水珠一颗颗滑过锁骨,流进微微敞开的衣领,丝质睡衣露出锁骨处一大片瓷白,满脸还沾着水汽。
她灵动的猫眼装作无意地在整个房间里搜索,发现没人,皱起眉掀开窗帘帘后也没有,床是实心的,衣柜也没有。
硕大的房间一览无遗空荡荡的,余怀茗失去了耐心,冷冷地喊了声:“贺筠,你躲什么呢、不是说好在房间里等我吗?”
“唔,我在这!”被子下忽然传来一句闷声,确实是那妖精的声音。
余怀茗满脑袋问号,关键是被子里哪有东西?
不对,好像是有一小团拱起的弧度
可是鸡会那么小,难道是小鸡?
还不对,她不是说过不可以上床吗!
余怀茗所有的理智被怒气冲散了,把毛巾搭肩上,两三步爬上床,气冲冲:“说了不可以上床!被我找到就打你一顿!”
一只小鸡她还是打得过的。
可床上的一小坨就是不动,闷着不出来,她准备掀开被子,可临到抓住被子时,却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