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先给银环搭了个遮风避雨的小棚子罩着的小床,把她放在柔软舒适床榻上,再继续修建甄尘的房子的工作。
完工的那天,甄尘又一次来了。
覃天十分激动,对他说:“前辈,您的住处我整理好了,还装点舒适,您可以查收一下。希望您能帮忙把银环救醒,也不能一直昏迷着吧。”
甄尘微微点头。
覃天兴奋不已,要跟着他走到银环身边,甄尘抬手让他别跟,他就站在原地望着。
“银环,你知道吗?他,他居然……”
覃天每每说到这儿,脸色就十分难看。
他眼睛气得通红,咬着牙说:“他把你狠狠地摔到地上去,然后用内力把我给你搭的床和棚子举起,丢向房子,把我辛辛苦苦给他修建好的房子给砸塌了!”
甄尘做了如此过分的事,却只是撂下一句,“坏掉的东西是残次品,即便修好了,也不一样。我不稀罕。”
覃天看着躺在石台上,人事不省的银环,忍不住落下眼泪。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昏迷,才只能任人欺负。就是因为你昏迷,我才只能向他低头,不敢对他说任何一句不是。
“你一定要快点醒来知道吗?只有你,才能保护你自己!”
他怕银环再待在那处,栖身之所一建好,就又被甄尘给弄塌,才凿了他们如今身处的这个洞穴。
他给甄尘下跪磕头,请求他救银环。
甄尘也只是冷冰冰地说:“我救了。不然她早死了。都等不到你来。我答应甄琴,会把她治好,你是在怀疑我吗?”
甄尘说是这么说了,覃天却看不到他有做什么。倒是那个面具姑娘,依旧准时地过来煎药。
老实说,他对这两人都心存疑虑。
他怀疑药有问题。
“银环,我收集了药渣。里面的药我认得不全,等我们避过这一阵,我会出去找人问清楚的。”
覃天坐在石台边的地上,握着银环的手放在心口。
忽然,他感觉银环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覃天惊喜地去看银环的脸,见她睫毛颤动,就期待地等待她苏醒。
“你是不是要醒了?别急,很难的话,就慢慢来。我一直在你身边。”
覃天屏住呼吸,静静等着,然而他等来的不是银环的苏醒,而是隔着洞穴门,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外界的声音。
他只好先放下银环的手,走到入口处,小心听着外面的动向。
花千树揪着戚凤舞,两人带领着飞花阁和戚王府的人马,共同来到断情崖。
陆恒昌跟在队伍中央。
她眼神瞟向半途才跟过来的云杉,“你最好找个时间跟我解释,在戚王府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云杉瞥了一眼戚凤舞的方向,没有说话。
陆恒昌这才想起来,云杉好像是在花千树出现后,才离开的。不,准确来说,是在“银环”这个人被提到之后,才离开的。
银环,是如今这场闹剧的核心,难道十四弟也和她有关联?
花千树把戚凤舞推到断情崖边。当初,戚凤舞就是在这里,用一堆尸块,假装银环,来欺骗他。
等他回去,小心地把尸块缝合到一起时,才发现不对。那些后来找到的部分,和他手上银环的手臂对不上。
银环的手长着厚厚的茧子,她的手茧,和长期握刀的人有些不同。范围更广泛,痕迹也像是干了许多粗活留下的陈年老茧。
他一发现尸块不是银环,就派了一队飞花阁的人来。
现在,飞花阁驻守此处的弟子,见他来,就有一人上前汇报。
“少阁主,我们发现戚王府的护卫里,有人故意让一个外人,带着包袱多次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