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siw”叶欣妈妈疑惑的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他不难听出她话里的警惕。他说。“不上课呆在家里无聊,找她出来玩。”叶欣妈妈立刻释然。“她啊,最近怪怪的,睡那么早,起得又那么晚,前阵子可不这样的。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啊!”林辉立马说。“是,是,快高考了,学习压力就是大。”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样想。照叶欣那变态的学习成绩,考清华都没得商量,再说,她也不打算考清华。林辉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同是学生,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叶欣妈妈又说。“你可也要努力啊!到时候别被俺家叶欣给比下去。”林辉被这句话吓的不轻。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刺,要是他没给叶欣比下去,他肯定要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还打东面升起的。林辉说。“叶阿姨你还不知道你家叶欣的成绩吗?我怕是这辈子跟她没得比了。”叶欣妈妈大笑不止。“你等等,我上楼去给你叫叫她。”林辉像得到解脱的幽魂,赶紧连答数声好。电话那边开始响起嘈杂的声音,他听的出来,是叶欣妈妈叫叶欣的声音。那声音夹杂着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近及远。林辉想不清楚为什么最亲的人却是最不了解自己人。是因为太爱,所以放任。还是因为工作太忙,如果这样,他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道理明摆着,工作是可以比爱的人重要的,堂而皇之的理由。“别多想,我工作不还为了你。”过了半晌又是一个拖鞋摩擦地板由远及近的声音。
“小辉,你罪大恶极,还我的水晶鞋,还我的王子。还我的爱琴海。”叶欣极尽所能的控诉着林辉的罪恶。
林辉愕然的听着,想想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毕竟灰姑娘也只能做个美梦来安慰自己。“叶欣啊!那个啥,我不是故意的,我那知道你刚就去爱琴海,回都回来了。下次再去吧!”林辉用求饶的口气说。
“嗯!说出个可以让我原谅你的理由。”叶欣慵懒的说。
“于亮回来了,你出来。”林辉兴奋的说。
“哦,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还要继续梦我的爱琴海呢!”叶欣冷冷淡淡的说。
“什么,你怎么了?”林辉疑惑的问。
“他有我家的电话的。”叶欣说。
林辉恍然大悟。“他昨晚十一点才到,想你该睡了,所以就没打。”林辉解释说。
“才十一点而已,不是打给你了吗。我不去了,你替我问好吧!”叶欣说。
“叶欣,你一直都是个明白人,不应该纠结这种小事的吧!你知道,他性格要强,于阿姨的过世又给他带来那么重的打击,所以你应该体谅他的。”林辉说。
“我干嘛要体谅他,我又没做错什么。”叶欣的口气听起来不太自然,像在压抑着哭声,停了一会,她又轻声的说。“告诉他,我没忘记他,等他想我的时候让他来找我,我会等,而且我也不会像他那么自私。”
林辉还想说什么时,叶欣那面却挂断了电话。他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无奈的骂了一句。“靠,这人怎么都疯了。”他拿了瓶早餐奶和奶奶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林辉到茶馆后看了看时间,差几分就过八点。他本能的向四周收寻于亮的身影,但除了茶馆老人在笑着向他招手外,跟本没半点于亮的影子可寻。海风迎面扑来,像忠实的守护神,永远也不至于让他失望。他迎着海风向老人的茶馆走去。
“嗳!起来这么早,是要锻炼身体么?”老人充满笑意的问。
“嗯!你看这肌肉多壮,不锻炼那成啊!”林辉说完还抓紧右拳,向上扬扬右手臂,装的像模像样。老人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久没看到你了,再过段时间,我都当你失踪了。”老人笑着说。
“最近很忙的,要高考。”林辉说。
“那两个呢!”老人问?
“于亮等会就来,假小子呆家写作业呢!”林辉说。
“有两个月没见那家伙了,学习还真够用功的,不过以前也不觉得他是个好学生啊!”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他的那台老式收音机,然后调出他百不生厌的节目。“中央人民电台,新闻摘要。”在如今人心趋向燥乱的年代,居然还会有人不为所动。也许他目地不在于新闻,而钟情于一个时代的声音。它真真切切曾陪伴他走过一段喜怒哀乐的时光。林辉趴在木质的收银台上,右手中指有节奏的敲打着。他只是想学着老人心平气和的去对待事物的心境。
第二十九章似是故人来1
林辉觉得有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猛然回头,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映入眼帘。于亮看着他只是一个劲的微笑,灿若旭日。他的头发留的有些长,柔顺的垂了下来盖过眼睛,微向左分,这才不至少全部盖住眼睛,显然他是经过细心梳理的。他背着个行李包,不是很大,但包里却被塞的鼓鼓囊囊,应该是他此时全部的行李。从被喜悦冲昏头脑清醒过来后,林辉和他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嗨,光头大叔好!”于亮笑着和光头老人打了声招呼。
“早,你这是……刚从月球旅游回来。还是……”老人很是疑惑的问。
林辉怕于亮说出实情他陷入尴尬,赶紧靠近于亮的耳边小声的告诉他。“我跟他说你转了学。”于亮马上会意。
“月球到没去,去了一趟北京,瞻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遗容。”于亮继续笑着说。
“不是要高考了吗?你还有时间优哉游哉。”老人不信的说。
“我从小就迷信,所以就去拜伟人了,保佑能考个好大学。”于亮忽悠到。
于亮把包先放在光头老人的店里,然后和林辉一起离开了光头老人的茶店。他们沿着小巷中的青石小路,拐拐走走。林辉没有方向,他觉得此时又像回到了从前。只要跟在他的后面,总会有路可走,有事可做。经过于亮家的房子时,他们不约而同的驻足回首,朝那历经风雨而略显斑驳的墙壁望去,各怀鬼胎。林辉想,怎么没注意墙壁就变了呢!他残存的意识里还是那面光洁明亮的白色墙壁。他试图去维护那怕只是停留的记忆中的美好画面。但可怕的是,他越努力记忆也就越面目全非。一切注定成为他怀念的过眼云烟。像初夏的风,飘过无痕,无从寻觅。他失落起来,那面墙便如含蓄的少女在烈日下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她在向他招手。然而他却只能微笑。
他和于亮并肩向前面走去,看于亮缄默不语。他知道多半是他触景生情,无端的搞坏了自己的心情。林辉想说些什么,可想出来的话总觉得很不妥当。索性也沉默下来。听着对方的心跳。气氛尴尬至极。于亮是聪明的,但聪明的人并不能摆脱聪明所带给自己的麻烦。就像拥有一个特别敏感的身体。轻轻一碰便能瞬间做出反应。
于亮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熊猫,动作娴熟的点燃后开始大口的吸了起来,他看着于亮笑着说。“要不要来支,国宝啊!”
林辉想起和莫蓉那次,自己可是打肿脸充胖子,结果还真就做了回胖子,嗅大了不说,还把自己搞的难受之极。他朝于亮摆摆手说。“还是算了吧!”
“旅途中解闷而已。”于亮收回烟后淡淡的说。
一个人选择了独行,总是要找些陪伴自己的外界事物,对他来说,或许只有烟是最好的的解闷工具,那些注定寂寞的无迹可寻的雾气,就如没有方向的思想。只在瞬间完成疯狂的交汇,融合,缠绵,生死相守,不离不弃。而且这一切不过是欺骗自己的镜花水月的幻梦。烟是寂寞的,他也是寂寞的,因为他懂得寂寞,所以他把烟的寂寞吸进肺里,然后两相寂寞厮杀,他也就不在寂寞。聪明的人,总会找到骗自己的幌子。
林辉望着安静抽烟的于亮,那一刻,他觉得他不在懂他,他跟他完全已不在同一个世界,他觉得自己还是床前明月光,而他却成了庭院深深深几许。
“小山说想考个音乐学院,学播音。”林辉打破沉默说。
“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于亮说。
“叶欣是无辜的,她喜欢你。”林辉说。
“我不适合她,一个连自己都不能给自己幸福的人,没权力去伤害别人。”于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