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琳琅?怎么哭了?”
“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崔琳琅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看云铮这么着急忙慌的模样,她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
“你一上午都不在,能做错什么?
是我家里头寄了东西和信来,我看着想家了。”
云铮绕着崔琳琅走了一圈,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这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你要是不嫁我,便也不会离家这样远了。”
“你净说这话,既然如此,那干脆你我和离,我归家去吧。”
“啊?这可不行!”
云铮一屁股坐下,急切道:“怎么能和离呢?!”
“琳琅,你可不能不要我啊!咱俩……咱俩都睡一块儿了,你这是始乱终弃。”
崔琳琅看了一眼周围的丫鬟们,脸又红了,“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呢你。”
“我不说了,你也不许和离。”
刚刚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崔琳琅叹了口气,让云铮赶紧吃饭。
“吃完了试试我娘给你做的衣裳,我娘不知你的尺寸,托人问了四弟,也不知合不合适。”
“云锐?怎么问他,他哪儿知道我穿多大衣裳?”
崔琳琅起身进屋,拿了封信出来递给云铮。
“看看吧。”
云铮疑惑地接过信,刚看了几眼就讶然道:“好小子,竟还让他去我岳父岳母大人家里献上殷勤了。”
“又胡说。”
这下云铮闭嘴了。
“你说的叫四弟考国子学,正好我大哥二哥都在国子学读书,这不正好可以教教四弟吗?”
这封信中所写就是这事儿,
云锐记着嫂嫂的嘱咐,头前儿送信那一回没能好好跟嫂嫂的爹娘说说庭州的事儿,后头又特地找了个日子上门拜访。
后来崔琳琅的两个哥哥知道妹夫的弟弟也要考国子学,特意整理了几年考题还有平日里国子学的功课送去给云锐。
一来二去的,云锐三天两头就得到崔家去一回,
崔父崔母怜惜云锐小小年纪没了爹娘,几乎待云锐如亲子,云锐也喜欢待他慈爱的崔父崔母,时间长了几乎处成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