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有硬功,会把那针压扁下去,若只有软功,又无法承受大力。
林南奎很快命人把一块块千斤大石压到了两人身上。
薛世雄、南宫博二人面不改色,吐纳自如。
他们的身上渐渐有了五千斤的份量,而身下的刺猬针仍根根竖起。
软硬功乃武林之上乘功夫,练成它绝对不易。
要想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非具有一等一的内外功修养不可。
能够在逍遥床上一躺的人,在强敌面前就能纵横自如,恣意往来,逍遥床由此得名。
按韩翔天的规矩,能在逍遥床上躺半炷香的才算功夫到家。
他二人此时对比都是驾轻就熟。南宫雪对儿子充满信心,眼巴巴地盼望薛世雄落败。
韩瑛当然希望两个人都成功,与她亲近的人应该都是武功高超的才对。
韩翔天竭力侧过身体,定睛细看,一个是爱徒,一个是义侄,他也不希望任何一方落败。
林南奎悠然地手拍大腿打着拍子,脸上浮起不易察觉的阴笑。
当半炷香只剩大拇指那么高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
南宫雪发觉儿子出现以往躺逍遥床从未有过的异状。
南宫博开始脸皮发红,额头沁出细汗,哎呀,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幸而薛世雄也同样出现了这种异状。坚持,坚持,南宫雪目示儿子南宫博,要他务必挺住。
其实,不用他吩咐,南宫博即使掉脑袋也不会先下逍遥床的。
但薛世雄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俩全力忍受着煎熬。
初时,他们只感觉到接触刺猬针的部分毛孔发痒,后来痒到体内,体内渐渐发热,像烈火炙烤。
他们都意识到有剧毒进入体内,这剧毒是从刺猬针上传入的。
不好,必是中了旁人的奸计!
但既然对方也同样中毒,就应坚持,谁后下逍遥床谁就是胜利者。
薛世雄以为是哪个仇家乘机在逍遥床上施毒,而南宫博却认准了是林南奎所为,有朝一日,他要算这笔帐。
林南奎这时已是满腔的得意,他早就预计到两方争着入赘的可能,因此把刺猬皮先在眼镜蛇等七种剧毒之蛇的毒液里浸过后,再粘贴到平板上。
若在平时,武林高手一旦发觉有毒质浸入,即可运气抵御,但躺在逍遥床上后,躯体既半浮于针刺之上,又须承受几千斤巨石的重压,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无法运功抵御,毒质就乘隙通过针尖进入毛孔中。
韩翔天瞧了一会儿,发觉不对,急忙大叫道:“床上有毒,快下来!”
南宫雪一听,脸色大变,急忙去救儿子。
然而,南宫博已在此时脱力,大石压迫下来,他狂叫着吐出满口污血。
薛世雄也同时发出狂叫,林南奎则装模作样去救师弟。
身上的大石搬开了,然而两人身上的任督二脉已绝,都暴睁着双眼死去。
南宫雪弄巧成拙,伏在儿子身上号啕大哭。
韩瑛则对着两具尸体抽泣不已。
林南奎装模作样地顿足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