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阁下可以告之花某答案了吧?] 花非花一向从容 沉静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期盼来,由此可见那人对她的重要性 。
略微沉吟,徐子清最终选择不直接回答花非花的问题,而是 道:[不知所救何人?]
花非花没有应声,而是轻折手边树枝,咻的一声将之射向不 远处的灌木丛里,只听啊的一声,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那人手 捂左臂,痛得直在地上打滚,几个跟头,滚到了她俩脚下,花非 花一脚踩在那人的左手上,阴沉着脸,喝道:[你是谁?]
偷听的是阿一,她很倒霉的被花非花发现了,还被树枝切断 了左手筋脉,现在痛得脸色发白,半个字也发不出来,只将脸紧 紧的扣在地面上,相对于花非花,她更怕徐子清,她杀人时的冷 酷和无情她是见过不少,这让此刻在徐子清面前暴露的她感到无 比的绝望和惊骇,她要死了么?
阿一并没有死,而是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了下巴,抬起她下 巴的是徐子清,她有些神智不清的看着前方的徐子清,只希望能 有个痛快的死法,只可惜了她那娇花般的夫郎和可爱的孩子,她 恐怕不能再相陪了,想到这儿,脸上现出死灰般的死寂来。
或许是那死寂打动了徐子清,也或许是徐子清一开始便没打 算杀她,只听徐子清对花非花道:[只不过是个赶车的奴才,放 了吧!]
话音落地,她便感到手上一阵轻松,显是花非花将她的脚挪 开了,隐隐中感觉有一只带着些许凉气的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左 臂。给她检查的是徐子清,徐子清检查过阿一的左臂,以那力度 贯穿,以后是不可能再用了,这条手臂算是废了,花非花也不是 个吃素的人,一出手就要了别人的一只手臂,真狠!
阿一痛得晕厥过去,也不知徐子清和花非花后来谈了些什么 ,醒来时便发现在客房里了。展绍红着眼坐在她床前,魏如风和 徐子清则坐在屋子的桌边。
清醒过来后,阿一认识到自己能够不死,完全是仰仗在徐子 清的情面上,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流,没想到那么冷酷清冷的一个 人会在最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她想挣扎着起来,跪谢徐子清,但 却被展绍一把按了下去。
展绍见她伤的如此之重,却还要动来动去,有些生气,道: [都伤成这样,还想动,给爷安分点!]
[主子,您不知道,要不是徐大侠,小的这条命算是没了, 小的愧对您啦!您说让小的起来谢过恩吧!要不小的于心不安。 ]说着又要挣扎着起来。
展绍和魏如风本在房里谈着话,却被店小二通知说有人重伤 ,本以为是徐子清,到房里时,发现是阿一,心里对徐子清的担 忧算是减了一半,但见阿一伤的如此之重,那担忧再次提升起来 ,展绍还是没忍住红了眼,阿一跟着他家也有五六个年头了,这 主仆之情也算深厚,如果不是这次随着他出游,阿一可能是不会 受这些苦的,展绍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心底感到万分的愧疚。
[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安心养伤,这谢恩以后好了再说吧 。]见她挣的厉害,魏如风不忍。
[不用。]徐子清一贯的冷淡道,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虽没看阿一一眼,但语气似没有之前的冰冷,她说完,低头继续 擦拭着手上的黑刀。
听得徐子清说不用,阿一才算是安分下来,却张着嘴,一副 欲言而止的样子,魏如风是个细心的人,见她面有难色,忙打圆 场问道:[阿一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还真被他说中了,阿一心里确实有个天大的秘密要说,却不 知这一说,是否因秘密泄露,对家人造成伤害。
见她扭扭捏捏直犹豫,展绍有些不耐烦道:[阿一,你何时 给爷整成这副德行了?怎么像个爷们般叽叽歪歪的?]
魏如风了然温润一笑,轻言慢语,体贴问道:[是不是不敢 说?]
阿一此刻觉得眼前这温润如玉的公子简直就是天上下凡来救 苦救难的仙人呀,当下满眼含泪的点点头。魏如风知道自己或许 猜对了什么,接着道:[是不是说了会有人要杀你?]
点点头。
[我猜你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上?]
再点点头。
[是什么把柄呢?]
阿一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将事情经过朗朗道来。
原来,那日出发不久后,他们便被人给跟上了,那些人趁她 去驿站发物时,将她药晕带到一位公子面前。她醒来时,发现自 己被扔在了地上。
说着,阿一脸色发白,眼睛里现出惊恐,显是想起是什么可 怕的事来,[小的一抬头,就看见前面坐着一青衣公子,那人的 脸藏在帷帽后面,但身边却站着两个看起来很凶悍的婆子,那两 人见小的醒了,便扔了一只满口腥臭的大花蛇在小的身前,小的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条蛇,当时小的吓得动都不敢动,太可 怕了,太可怕了,]说到这儿,阿一的眼光开始有些涣散,身子 轻微痉摩,两只手死死抓着淡蓝的床单。
见她如此,魏如风赶紧上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