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亲自将人送出门,暗地里塞了个红包,京兆尹没事人似的道:“告辞,告辞。”
秦氏抱着蔡志斓使劲哭嚎道:“我苦命的儿啊”
刘氏看着使劲哭却是依依呀呀的说不出话来的蔡志斌站起来喝骂道:“沈氏,我和你没完”说着就要出门找沈娉婷拼命,可是人没走到门口就栽倒在地,口歪鼻斜的倒在地上,顿时院子里哭天抢地。
沈娉婷坐在炕桌上,孟小依手里拿着孟天佑捎回来的信道:“嫂子,你要听吗”
“为什么不听”
“你把这里的事告诉我哥,我哥虽然也恨刘氏一家,但好歹是他最敬重的爷爷的嫡妻,虽然平时从不往来,但每年都会捎十几两银子回去,现在他们哑的哑,瘫的瘫,你确定哥哥不生气”
“孟小依,首先,我不确定你哥哥他气不气,就是生气也不关我的事第二,我的信里写的清清楚楚,屋子是你砸得,帕子是你写的,舌头是你割的,就是他要气也气不到我头上来听明白了没”
孟小依现在没有一点被嫂子当枪使的羞辱感,反而很担心道:“可是,哥哥很聪明的,我有几斤几两他清楚。”
“废话,念”
孟小依深吸一口气打开信封,很奇怪的看了眼才念道:“吾妻,安好,府中事情我皆已知晓,此间种种皆是那人自作自受,你不必自责,待我归来一切由我承担,你无需挂怀,另,你信中提到小妹心中再无怨恨,我甚感欣慰,军中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家里,皆由妻一人肩挑,吾心愧疚,尔注意身体,待吾归来。”
孟小依读完道:“嫂子,哥哥心里有你,知道你是为我们好。”
沈娉婷歪在炕上抚摸手腕上的红绳,心里想象着孟天佑在军帐中写家书的样子,道:“也许吧。”
刘氏瘫在床上,屎尿失禁,屋子里臭烘烘的,秦氏忙着伺候儿子无暇顾及,只有让田氏来伺候,偏刘氏口不能言却总是挑剔田氏这伺候不好,那伺候不好的发脾气,不是摔药碗就是瞪田氏,长久这样田氏除了伺候刘氏吃药吃饭换尿布就借口给刘氏洗床单轻易不踏进房门,刘氏口不能言气的直呜呜叫,蔡文德好不容易孝顺一回进屋看刘氏,可满屋子臭气熏天蔡文德连药碗都没端就跑了出去,可儿子那里舌头又没了,秦氏一看见他就嚷着要回济南,蔡文德头疼觉得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安慰自己道:“心里烦躁,不如去天香院喝点酒舒缓舒缓。”想到这也不管老娘儿子自出了门。
刘氏中风瘫了,沈娉婷虽然能松口气,但也不能一直让人瘫着,这没人伺候的病人死的最快,她还不想在家里办丧事。于是邱耀山的几副猛药一灌下去配着针灸刘氏居然能说话了。
能说话的刘氏靠坐在床沿看着精神颓废的孙子,面色憔悴的儿媳和明显被榨的毫无人色的儿子还有一旁唯唯诺诺的孙媳妇,刘氏心里气的要把沈娉婷和蔡依依四分五裂。
秦氏看着婆婆发红的脸忙给刘氏顺气道:“婆婆,大夫说了您不能再生气了。”
刘氏缓了缓对蔡文德道:“文德,你去把我的箱子拿来。”
蔡文德奇道:“娘,您箱子里装的可都是咱们自己的钱,侯府里什么都有您还拿咱们的钱干什么”
刘氏看着不成器的儿子骂道:“钱,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了钱生钱的法子,你干不干”
蔡文德道:“当然干”
“你把钱箱拿去,找几个不要命的,要他们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他们要什么给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三
几天后的夜晚,几条人影翻进了定安侯府,一个时辰后定安侯府红叶院一侧的院落着起大火,随后满府开始叫“走水了,红叶院走水了”
孟小依站在沈娉婷旁边看着冲天大火,道:“当年也是这样,后半夜,都睡的香甜的时候,红叶院着了火,屋子的窗户门都被锁住,外面不住有人叫救火,可谁也没来救,睁着眼睛看着,等着我们被烧死。”
沈娉婷披着斗篷听着周围火噼里啪啦烧的声音道:“趁乱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放火,反正没人会注意。”
孟小依看向沈娉婷:“可是,嫂嫂,我没有理由去放火。”
沈娉婷转身道:“那你自己找理由吧。”
孟小依仔细想想道:“我虽然说过不恨了,但那是以前的,现在他们又来放火,那我就报现在的,嗯,嫂嫂,我去放火了”
说完孟小依带着人穿上黑色斗篷提起一旁的油桶趁乱冲了出去。
刘氏的院落里,突然火光冲天,院外有人开始大喊:“走水了,走水了救火啊。”
刘氏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做着沈娉婷和蔡依依被烧死的美梦,呛鼻的烟气将她熏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火光冲天了,刘氏一看急得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刘氏要下床,可是腿脚不能动,刘氏只能翻身滚下穿,疼痛也不顾死命往前爬,再前点,快到了,就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