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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第1页)

瓶子找商机的偷袭良机,她用力在师烨裳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又掉回头去,继续若无其事地比对黄罐蓝罐两种红牛的成分。

“明年张氏和霍氏将同时将重点投向食品饮料终端市场,也就是说,咱们有的是仗可打。还有,去年局势比今年好,加上去年下半年张氏业绩下滑严重,如果希望在总资产上同比上涨百分之一,你必须先挽回下半年颓势……看起来很难的样子,你别高兴得太早。”师烨裳也拿起一瓶红牛,目光定在咖啡因含量那一栏。

汪顾似乎早料到师烨裳会这么说,八颗洁白无暇的上牙一亮,她附嘴到师烨裳耳边,低声暧昧道:“为了你,我会竭尽全力的。现在政府提倡增加农民资产性收入,我打算响应号召,开春就让张氏的闲置资金出国逛一圈。我才没傻到跟你针尖对麦芒地对着干呢,亲爱的。”

师烨裳沉默不语,只摇头提醒汪顾不要泄露商业机密,目光扫过两排货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迅速拦下一个推着满车货物由中廊路过的理货员,礼貌问:“我要买下这两排货架上的所有东西,请问该怎么做结算?”理货员先是呆呆地看了她几秒,随后抄起对讲机询问上级意见——这种要求太稀罕了,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卖场经理很快来到师烨裳面前,先是问她有没有确切的购买品种和数量,如果有的话,直接从库房调货会比较方便,也省掉了点数,下货,再上货的时间。师烨裳说她只想要这两排货架上的所有东西,有多少,要多少。如果担心人工成本风险,把移动POS机拿来,她可以按批结算。卖场经理是参与利润分红的,他当然乐意把东西全卖了,反正点货卸货再上货辛苦的也不是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得接受师烨裳的购买要求,好吧,既然客人坚持现货现点,那么……

他拿起对讲机,“管饮料食品货架的理货员在奶粉柜台集中!清架点数!服务台查产品名录,通知库房上货!”一边下,一边上,可以缩短空架时间,以便卖出更多商品。师烨裳笑着退到汪顾身边,掏出手机给师宇翰打电话,边开心地问他想要什么春节礼物,边开心地看“三百斤”满头大汗地把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到购物车里去。

汪顾不大清楚师烨裳要那么多奶粉饮料做什么,林森柏早已习惯师烨裳的作风,觉得她这么买东西也挺正常的。一行人中只有咪宝看出了师烨裳的居心,静等师烨裳打完电话,她装作遥望远方的模样对身侧的黑心鬼小声道:“她也只是做本分工作而已,每天赚这八小时的血汗钱,你有必要这样整人家吗?”

师烨裳想笑又不好笑得太放肆,只好将汪顾推前一步,顺势挽住汪顾的手臂,将脸缩到汪顾肩后,憋着臭屁笑意,抖着嗓子对咪宝说:“她五官端正,我让她出汗瘦身,日后说不定能当老男人杀手呢?”

175——称——

“去海南你带那么多长袖衣干什么?”年二八从超市回来,咪宝替林森柏整理行李时奇怪地问。

林森柏边在衣柜里翻找自己的内衣裤和沙滩裤,边嗡嗡答:“海南这几年怪得很,春节不能穿短袖了,去年它节前有过六度的时候,带一点,防患于未然。”

从年三十到初三,这四天正儿八经算过年,也正儿八经地乏味,普通人家除了走家串户宴请亲朋,就是摆开几张台子,要么是垒长城垒得天昏地暗,要么是斗地主斗得鬼哭神嚎。只可怜林森柏家人丁单薄,整个林家合一起都凑不够三桌麻将,平时亲戚间走动也少,万一凑一起也是老的老,小的小,话不投机半句多,林森柏干脆决定赶一回时髦,带林家二老甩手过大年,打年二九去到年初四回,搞它个海南六天五夜自助游。

按理说,林森柏这号人好容易渡个假还把观光点圈在国内,实在有些奇怪,这不符合她的暴发户形象,咪宝也问过她是为什么,她当即无奈至极地摇头,站在二楼通体开放,像歌剧院环形包厢层般一览无余的回廊里,指着父母家的方向诉知原委:林家二老说,过节一定得在国内,不然没爆竹没烟花,更重要的是看不了春晚。

生活在内陆的老人家与生活在南方沿海的老人家不同,收不到明珠台翡翠台,便总免不了要惦念春晚,毕竟从八三到零七,二十四个年头,春晚是毫无争议的年夜重头戏,即便现在可选节目多了,老人依旧心结难解,在外吃个年夜饭都千叮万嘱让林森柏订个有电视的包厢,这样,只有三人的大饭桌才不会显得那么冷清。

林森柏这会儿收拾完自己那点儿小破裤衩,累极似地坐在床边喘气,手刚要习惯性地去摸钱小筠肚子,突然想起件事儿来,猛地两眼放光盯住一旁正弯着腰替她叠衣服的咪宝,脸上因旅游目的地不称心而起的浓浓阴霾一扫而空,“诶!钱隶筠,我跟你讨论个事儿吧。”

咪宝看她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刚好你家过年冷清,我家过年也冷清,不如你打电话回家跟你妈和大筠两口子商量商量,就说带他们去旅游过年,咱们两家凑一起他们就能打牌了呀!至于咱俩,装纯洁的好朋友嘛,大筠就是再恐同,也不能阻止你交同性好友哇!”林森柏显得兴致勃勃,两条腿有些吃力地在床前来回晃悠——床矮,她得缩起腿来才能晃悠得开。

咪宝就见不得她这副想什么是什么,无论结果如何先穷高兴一通再说的烂漫天真,不由直起身来,假装生气地在林森柏后脑勺上巴一下,“林森柏,你脑袋里想啥呢?忘了我家还有个卧病在床的老爹了吧?他坐不了飞机,我妈也不会撇下他去游山玩水的。”

“你还没问怎么知道?你妈和大筠两口子已经守了他半年,累也累了,疲也疲了,能做的都做了,说不定他们也想出来放松一下呢?来日方长,”林森柏摸着下巴,说得头头是道,“人都得为自己活着,你光想你爸,就不想想你妈和大筠?何况大筠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和两个孩子呢。”

听林森柏这么一说,咪宝便真觉得问问也无妨了。她确实把人性看得太过理想,总忘了人就是人,人是单纯的利己动物,时间这种东西会将一些充斥着仁义道德的情感淡化。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说的乃是常理,真能做到十年如一日病床前尽善的那些才是特例。没有心理依赖症的正常人,无论心里有多爱父母家人,甘愿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倾尽家财万贯已是极致,可这也不过一时之事。长久的空乏无味令人生厌,特别是在照顾一个连自己叫什么名,连眼前人是谁,连感谢都无法表达的病患时,这种感觉便更是强烈,更何况徐延卿从来爱玩爱乐,是个贪快活的性子,平时她的作息顺序是早起去家旁边的体育馆游泳,游完泳到公园跟几个老同事打一会儿牌,中午买些东西回去与热爱摆弄花草看电视的钱五行一起吃午饭,吃完午饭钱五行睡觉,她又到单位工会去教一群退休老职工打太极,晚上吃晚饭还有余兴节目,那就是拿着闪光浮子到河边钓三小时夜鱼。钱五行没生病之前流水不好,总是一晚一晚钓不到鱼,她等鱼等得乏味,看到河边有人在跳舞,老心一动,便报了个扇子舞学习班,天天跟一群老太太一起甩着扇子跳集体舞,这半年她没日没夜地闷在家里伺候病人,也真是太难为她了。

还有大筠。大筠的一对双胞胎今年六岁,正是闹腾的年纪。因为钱五行的病,大筠夫妇带着他们搬回父母家,四个人挤在一间十平方的小屋里,大床是猴崽子和妈妈睡,大筠独自撑一张行军床睡在大床边上,猴崽子夜里起来嘘嘘还得翻山越岭,状况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幸亏咪宝近来发现家里人手富富有余,不需要再加她一个,想来想去,她决定寻摸个由头又搬出来住,这才缓解了家里紧张的住房。猴崽子们再不用为写作业时谁过了谁的三八线而打架,也可以放心吵闹而不必担心吵醒那个只有午饭时才能见到脸,一见面逼他们吃黄色蔬果防夜盲的臭姑姑了。现在,如果“臭姑姑”说要带他们去旅游,他们应该是高兴的,小朋友就喜欢四处跑,大筠疼孩子,就算自己不玩他也舍不得把孩子困在家里。

“可这个时候,就算他们想去也订不到机票了呀。”咪宝把林森柏的衣服放进旅行袋,又把旅行袋放进衣帽间,拐回来,坐在林森柏身边,歇了没三秒便噗通一声向后倒去,脑袋正枕上钱小筠的大脚丫,“航空公司又不是你开的,你再富也得按着人家航班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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