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漠北以后,景之便来了信,告诉我东岛这些时间突然出现了许多婴人,且不少当地百姓皆失踪了。
此事很是复杂,且我总觉得东岛会出现这种情况,可能会与夭夭你曾说的‘邪’有关系,于是便请命父皇,到了东岛”
苏澜与说了事情的原委,楚夭听后点了点头
“太子哥哥所想确实不错,此事想必确实与‘邪’有关系”
“可有什么头目?”
楚夭看向苏澜与,摇了摇头,后者面色没有变化,开口道
“无妨,既然我们所想的方向是正确的,那便是最好的消息了。你伤还未好全,就莫要担心这些事情了。说到底,你是个女孩子,总让你这般奔波,我,实在是内心难安”
楚夭失笑,知道苏澜与是担心她,便点头应了下来。
………
夜幕低垂,天上繁星点点。
楚夭行至海边,脚底踩着的沙砾吱吱作响,岸上散落着三两户渔民,家中亮起灯来。
楚夭想起白日里苏澜与同她说的话。
‘数百年前,墨婴实行锁国政策…’
楚夭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墨婴此名,似乎还是她亲自取的。
她昏迷的这些时日里,楚夭,不,应该是夭,想起了以往的许多事。
夭自诞生起,便与日月同辉,世间万物除却‘界’与‘邪’外,皆由她所创造。夭可以称得上是世间的创造者。
但她虽是创造者,却不是掌管者。
因为有‘界’,每个界都有自己的运行法则。比如人界,夭创造了人界,创造了九州大陆,创造了墨婴,但人界的规则乃是他们自己所创造所运行的。
也是因为有‘界’,所以夭不能随意逆天改命。她只能当一个监管者。
若世间法则遭外部力量所改变,那她便会出现,扭转乾坤。
海风吹拂,很是舒适。
楚夭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了一口浊气,随后睁开眼
“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打算出来吗?”
话落,楚夭转过身,便见从远处走出来一单薄的身影。
江望舒朝楚夭走来,他今日没有穿披风,一袭黑衣,想是之前所受的伤尚未痊愈,此刻走起路来,倒衬托起他更加的虚弱。
江望舒失笑,开口道
“今日我一直在想,该如何向你开口。也怕告诉你后你便不再理我,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办法。”
“那现在呢?可是想好了?”
江望舒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确实欺瞒了你许久,你在丞相府,从假山掉下来是我所设计。你我初次见面,在船中相遇,也是我特意设计。青云山的刺客,亦是我所安排…但之后的事情,都不是我所安排的…”
楚夭开口打断他的话
“虽不是你安排,但这其中或多或少是有你的手笔,不是吗?”
江望舒一愣,随后开口道
“是,但夭夭,你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楚夭看着江望舒的眼睛
“是,你确实是从未想过要伤我性命,但你为了实现你的目的,却以其他人的性命为饵,江望舒,他人性命与你而言,竟这般如同草芥?”
江望舒听着楚夭的话,随后自嘲一笑,眼底猩红
“夭夭,你高高在上,掌管世间万物,怎知我们这些刍狗般的人,活的是如何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