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人声不平,百姓皆探出头来看看这一热闹,大朔如今还有何人能有此阵仗?瞅着那轿辇并非寻常人可坐,何况还是云家公子亲自护送回来的。
如今陛下没有子嗣,达官贵族里到底谁敢这般张狂?
“你怕是不知道,我猜测啊这轿中人坐的乃是曾经陆家的公子,陆归年”
“陆归年?你是说那个纨绔?”
窸窣地讨论之声传入云琳琅的耳中,后者听到陆归年三字,不禁微微一愣。
“对,就是那个纨绔”
“你这不是瞎说吗,这陆公子幼时便被陛下发配到了边境之地,且下令其有生之年不得踏进大朔一步,这轿中的人又怎会是那陆公子?”
“正所谓圣心难测,谁也不知道陛下在想些什么”
围观者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
不过,谈及陆家,众人再次看向渐行渐远的轿子,当年陆家惨案可是震惊了整个大朔。
轿辇队伍浩浩荡荡进入了皇宫大门,待到正殿门口时,已然是到了午时。
云琳琅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便走到轿辇前,只听得其声音清冷
“陆公子,该下轿了”
轿中的人听到声音,轻轻‘嗯’了一声,从仆掀开轿辇的帷帐,将木凳移到脚下,待一切事情妥当后,轿中的少年这才悠悠从帐中探出身子。
虽说现下正值午时,但对于眼前的少年而言却十分寒冷。
云琳琅看着眼前的人这般娇弱的姿态,嫌弃之意尽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等会儿面见陛下,可别这般装腔作势,我们这位陛下最厌恶的就是你这般模样”
少年抬眼看了云琳琅一眼,没有搭话。
云琳琅见少年不理他,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只是他的余光却皆在那少年的身上。
他当真是陆归年?
云琳琅心中疑惑,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眼前的人,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云琳琅想的头痛,这些日子还真是奇怪,前些日子他父亲来信说家中来了贵客,让他早点回来。
后来便收到陛下的圣旨,让他护送陆归年回大朔。
云琳琅总觉得这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召陆归年觐见”
“召陆归年觐见”
“召陆归年觐见”
待云琳琅回过神来,却见陆归年早已跟着传唤太监走上了大殿。看着陆归年渐渐远去的身影,云琳琅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遂转过身离开了皇宫。
皇宫大殿,很是威严。
只见一身着龙袍的男人正坐在皇座之上,其面目狠厉,足以见得其非和善之人,此人便是墨婴如今的皇帝,金柏达。
待陆归年走进大殿,只听大门皆数紧闭,继而便冲进来数些身着盔甲的禁军,堵住了陆归年所有的退路。
见此阵仗,陆归年面不改色,只是毕恭毕敬地站在大殿中央。
金柏达眯起眼睛,质问道
“你既见了朕,缘何不跪?”
陆归年微微作揖
“草民此身身怀天命,若草民以此身跪拜陛下,怕是会有损陛下龙体健康”
金柏达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陆归年的身边,目光悠悠,打量着陆归年
“你说你身怀天命,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