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对方的易容手段,竟让他想直了秦菲的“秦氏易妆术”,两者均是巧夺天工的杰作,令人难辨真假。
靳流月一震,霍然起身:“我要通知干爹!”
温言神色自若地道:“你干爹摆明了心怀歉疚,所以在这件事上不会尽全力,我建议你最好动用自己的力量。”
靳流月一想也对,坐下道:“但那家伙在干爹手里,我没有半点线索,该怎么查?”
温言失声叫道:“这你也问我?这方面你该比我出色多了吧?”靳流月手下可是有完整的杀手组织!
靳流月颊上微红,强撑道:“关心则乱没听过吗?我关心我干爹,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事实上今天一系列发生这么多事,她竟然不知不觉中有点依赖温言,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温言笑了笑,没再追究,提醒道:“刚才那家伙说过一个‘藏西族’,可能是个线索。”
靳流月轻轻蹙眉:“这个族我知道,是藏族的一个分支,但人口非常少。平时他们都是徙牧而居,按说不该和我干爹有什么瓜葛才对。”
温言轻描淡写地道:“有些事谁也不清楚,就好像你不知道你干爹当年做过什么坏事一样。”
靳流月默然片刻,忽然板起脸来:“少说废话,开始练琴!”
……
晚上七点,温言才回到桐子巷。
刚进四合院,手机就响了起来,温言接通电话:“喂?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头是监控钟聆欢的兄弟:“温哥,她还在公司,正跟她的经纪人锁在一间办公室里‘谈事’。嘿,谈着谈着,就开始了肉搏战。”
温言一呆:“什么?跟她经纪人?”
那头的兄弟邪笑道:“这不算什么,你要知道今天她做过什么,保证对这事半点都不惊讶。从早上到公司开始,那妞先后跟四个人发生了关系,全是公司里的高管,现在的经纪人是第五个。”
温言错愕道:“不会这么饥渴吧?”
那头的兄弟叹道:“当然不是,听了他们的对话温哥你就明白了,全是利益关系,听得出她也不想,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嘿,说正事,白天一直没什么情况,刚才她和她经纪人###是,我听到点东西,可能和温哥你要查的人有关。”
温言精神一振。
那头继续道:“两人刚开始亲热时,她经纪人问了一句‘赵富海现在情况怎么样’,钟聆欢的回答是‘还在找他的下落’。然后她经纪人说了一句‘你明天最好回赵家,避免有什么意外情况’,那妞说,‘昨天的事是怎么回事’,那经纪人回答说‘我们也在查’。”
温言一时愕然。
听这意思,钟聆欢这个经纪人竟然也是同党,但让温言奇怪的是,那个经纪人的话意,似乎昨晚的直升机刺杀事件,竟然不是张仲强他们搞的。
难道这事还有第三方参与?
那头的兄弟再道:“但那之后他们就再没谈这事,我会继续监听。”
温言说了句“辛苦了”,挂断了电话,沉吟片刻后,又给小酥拨了个电话,让他叫人查一下钟聆欢那个经纪人的情况。
完事后,他在院内静立思索。
突然之间,所有事都跟藏区产生了联系。
先是靳流月遇到当年她在藏区学习时的仇人报复,而这批人和郭家似乎也有点瓜葛;然后是封远空遇到来自藏区一个分支民族的报仇,而赵富海这边则是被措马这个藏人操控的钟聆欢设计。
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但他却隐隐感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手机忽然再次响了起来。
温言摸出手机一看,竟是涂一乐的电话,这才想起让后者去查的事,立刻接通电话。
“主人!有结果了!”那头涂一乐兴奋地道,“秦家原来真有内幕,当年两口子离婚,是因为有第三者插足,所以双方协议离婚,两个小的被判双方各养一个。你猜那个第三者是什么人?”
“这我要能猜到,那就真的神了。”温言没好气地道,“快说!”
“是一个叫琪玛的藏女!”涂一乐嘿嘿一笑,“我也算见过不少藏女了,一个个高原红,脸蛋那个样,竟然也能做第三者,哈!老秦当年肯定是鬼迷心窍,竟然连秦嫂都能抛弃去找个藏女!”
温言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