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宝宝18个月,我和凯文离婚也1年了。
不久前社交媒体登出一则本地新闻,标题是“杭州小富二代迎娶新加坡财阀继女。”
他终于如愿以偿,这一任妻子有没有整容我不知道,但至少能在生意上好好拉他一把。
照片上我的前婆婆站在人后,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儿子,仿佛是看着她一生的赌注、下半辈子的希望。
我倒了一杯酒,敬一敬相片中她那张越来越不快乐的脸,希望她安分守己,不要让新加坡的财阀查她祖谱吧。
毕竟连我都能诈出她那些风流往事,一个大财阀又不会是瞎的。
那一日的信封里?
假的呀,里面塞了几张明信片充数。
我只晓得她整容,其他事只是怀疑而已,也没有那个通天本事查到她从前,谁让她自己做贼心虚,稍微吓唬一下就露馅了咯。
所以啊,因为她自己是什么,就觉得别人都是什么。
这是她送我的一份大礼,谢谢,我会收好的。
现在我妈和我住在一起,我们依旧是吵吵闹闹,相互看对方不顺眼。
恨起来的时候她拿扫帚抽我,我眼泪鼻涕一把糊,说这是我家,不许打我!萌萌呢,就在边上哭。
然后我妈会放下扫帚,担心地看一眼天花板,声音里有委屈:“这里不是乡下,我们吵到楼上邻居怎么办……”
看她一副吵架都吵不爽的样子,我更加难受了,于是我们三个女人坐在地上,一起抱头抹眼泪。
哭完了,也爽了,再去门口川菜店吃火锅。
有时我妈也会用一种,出神柔软的声音问我。
“小荣啊,你怎么就变得和我一样了呢,你单身带个孩子,那以后怎么办?萌萌又怎么办?”
我鼻子狠命一酸,微微仰起头,把眼泪吞进肚子里。
是的,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出轨一个舞厅小姐,妈妈完全可以让父亲给她一笔赔偿金。
但是我妈愣是没低头,不拿他的脏钱,执拗地憋着一口气把我拉扯大。
她也坚决没再穿过一件漂亮衣服。
任何的美丽对她来说,都是天敌,都是拿刀挑开她的伤口奚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