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切都与你本人的人品无关。”
“也就是说,不论你是清流还是浊流,你做的事,结果是好的,对百姓有利,他与你就相安无事。”
“可如果你做的事,结果是坏的,对百姓有害,那不论你是清流还是浊流,他都与你兵戎相见。”
谭纶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可这不对啊,按照他说的,他现在不可能与郑必昌、何茂才相安无事啊!”
胡宗宪笑了:“谁告诉你相安无事了?”
谭纶道:“这还不是相安无事吗?”
话说完,谭纶跟着又道:“不,不对,现在都不能说是相安无事了,我甚至可以说他现在跟郑必昌他们是狼狈为奸。”
胡宗宪笑着道:“不,你错了,他实际上,一直在把郑必昌、何茂才往死路上逼,哦对了,还要加上一个人。”
谭纶下意识的问道:“谁?”
胡宗宪眯了眯眼睛:“杨金水。”
话说完,胡宗宪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其实,还有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些人。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北边。
谭纶道:“我还是不明白。”
胡宗宪轻声道:“我给你提两个人的名字,马宁远和……李玄。”
……
织造局
“都有谁知道咱们回来了?”
“干爹,咱们是从后门进来的,知道咱们回来的也就那么两三个。”
“打招呼,有谁露出风声说我从京里回来了,立刻打死!”
“是!”
杨金水目露凶光,盯着面前的几个小太监。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好热啊。”
几个小太监如蒙大赦,慌忙上前伺候洗漱。
不过这次没有剧中几个小太监吞银票的那一出戏,芸娘也没有回到织造局,郑必昌、何茂才也没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田。
一切都不一样了。
但……
杨金水一边享受着干儿子们的伺候,一边冷声问道:“我听说,咱们的驸马爷打着市舶司的名头,组织郑必昌、何茂才他们去南洋做生意,有这么回事儿吗?”
胖太监小声的道:“干爹,是有这么回事儿,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是,要把茶叶、瓷器、丝绸卖到南洋,然后买粮食运回来,再用粮食去买田。”
另外一个小太监道:“干爹,我听说他们这一来一回,就能挣到三倍的银子,一万两就能变成三万两。”
杨金水诧异的道:“你听谁说的?”
那小太监道:“都这么说啊。”
“都这么说?你说的这个‘都’,都是哪些人?”
“满大街的人啊。”
“满大街的人?”
另外一个小太监道:“是啊,干爹,现在到处都有人在说,甚至茶楼里说书的、青楼里的鸨子们也都在说呢,都想跟着驸马爷去南洋发大财呢。”
杨金水顾不上脚上还有水,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
去南洋?卖粮?回来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