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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边收着风筒边说道“自己去选鞭。”

那双眸应声而亮，随后带着鞭回到白博身边。

白博接过那被双手递来的鞭不禁垂眸去看，五指握了握鞭柄又转腕掂了掂。

当他抬眸时就见潘成已稳稳跪好。

那手攥着鞭自然垂落，鞭身随之晃动在空气里。

他并不意外潘成会往痛的选，却没想到对方会往重的选。

这鞭打得痛不说，落在身上是又重又实。

一鞭下去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但他之前挥此鞭时根本无需考虑力度或落点，可面对眼前的人他却没办法随心挥臂。

他对这鞭并不陌生，但此情此景带给他的感受却是那般陌生。

也不知潘成是存心刁难还是有意挑衅。

他扯了扯嘴角凝视潘成，对方很清楚用什么姿势受怎样的鞭，熟练得像眼下不过寻常训诫。

白博转眸又掂了掂鞭，臂上肌肉一动，空气被划破的声音顿时撞在四壁上，而眼前的人稳得像雕塑，连呼吸都不存在般。

“为什么选这根？喜欢？”白博攥了攥鞭柄盯着眼前的人问道。

“不知道。”潘成应声回道。

白博歪了歪脖子盯着那背脊又问道“没受过？”

“没有。”潘成如实回道。

从来都没有选择相信其他的执鞭人却选择相信他吗？

白博吐出无声的嗤笑，双眸里满是轻蔑。

若是旁人或许还会心存忧虑而选择放弃，或死要面子继而失手，可握鞭的偏生是白博。

他握着鞭柄又挥出一道空鞭，这次随之波动的气流紧紧擦着潘成的背脊而过。

鞭身又一次划破空气，稳稳落在潘成背上。

闷哼随着微倾的身体出现，不过半息，那具身体又回到原位。

白博掂着鞭无声勾起一笑，继而手起鞭落。

一鞭落，一息停，一声起。

不过堪堪几鞭，那稳跪的身体已泛起细颤。

鞭柄砸地的声音是那般清晰，潘成随之松气，双手撑地却止不住颤抖。

白博单膝点地落在潘成面前，他抬手扣住对方的下颚迫使其仰头。

“没下次。”白博冷眼沉声说道。

潘成咽着喉虚声应是，他脸上的那只手随着站起的身体离开，随之出现的是那句没感情的‘好了就起来，自己去看’，他没花多长时间就挣扎着起身，撑着自己的膝盖缓缓站稳。

他知道自己没事，他不过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看到那副画作。

镜中那寥寥无几的痕迹是那般清楚又真实，颜色被牢牢锁在皮肤之下。

那弯落的眼角里满是欣喜。

“漂亮吗？”白博柔声问道。

潘成抬眸看向镜中的白博，勾着笑说道“漂亮…”

白博应声而笑，随即展臂将人环住，指尖顺着鞭痕一点点划过，他盯着镜中的藤蔓轻声重复道“没下次。”

“知道…”潘成小声地应道，透着股不甘又掺着些许心虚。

白博无从得知对方到底是太相信他，还是甘愿被他打到进医院，他只知这样的鞭痕他未必能让其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