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继连声答应,“唉唉唉。”
下了车,他笔直的站在车旁。
巡警抬起警棍撩了下秦继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
“啊?”
“啧!脱了!我要检查下有没有危险物品。”
秦继抿着嘴,不情愿的脱下外套,扔给他。
秦继上下扫了眼巡警的着装,男人帽子歪戴,吊儿郎当像个痞子,一身黑色警服,上衣外套有四个兜,胸前还挂着闪亮的怀表,下身黑裤无绑腿,腰间系带,脚上没穿统一发放的鞋,而是一双款式新颖的皮鞋,生怕这衣服显不出他的气派……只是这一套搭配下来,真有点……洋不洋土不土,不伦不类……
秦继盯着那双皮鞋看,这人许是在路上来回巡街,风吹日晒,尘土飞扬,鞋面上已有了一层薄尘,气派不多,狼狈尚有。
他忍笑和巡警搭话,“你们挺辛苦的,还管交通治安?”
巡警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明知故问,一城主帅,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提起外套,左摸右摸,来回翻找,最终从内兜里掏出了一个钱包。
男人打开钱包,瞅了瞅,大拇指在那些钱的边缘磨蹭了几下,随后直接明目张胆的将钱全部拿出来,揣进了自己兜里。
将外套顺着打开的窗扔进车里,男人不满的看着秦继,“就这点儿?”
秦继见状,掏掏裤兜,上下摸了摸,两手一摊,“没了。”
警棍敲敲他的手腕,秦继看过去,立刻识相的解下腕上的手表,递过去。
巡警瞥了他一眼,把枪立到车旁,将表拿过来,仔细检查一番,戴在手上,然后举起来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见男人脸色缓和,秦继谄笑的喊了声,“齐二哥……”
齐裕明一听,立刻板着脸,“哼!少跟我称兄道弟的,你现在是少帅的小舅子,我哪敢和他一个辈分,把人惹急了,再让我去倒泔水。”
迎亲那天毕竟是他不地道,秦继双手抱拳鞠躬,“二哥……我给你赔罪。”
“赔罪?”,齐裕明讥笑道:“行啊,一会儿二爷我还得去扫大街,你替我去。”
“呃………”
见秦继面露犹豫,齐裕明这两日积攒下的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哼!就知道你们姐弟俩靠不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合着光玩我一个呢!”
“二哥消消气……”,秦继从兜里掏出烟,哈腰恭敬的递过去。
齐裕明偷瞟了下烟盒,见不是便宜货,这才傲慢的伸指夹过来。
‘嗒!’,秦继挡风点火,双手往前伸,服务极其到位。
齐裕明侧头点烟,吸了下,随即对着秦继的脸吐出烟雾。
白雾扑面,很是无礼,但秦继脸色不变,依旧带笑,认错赔礼的态度,让人挑不出毛病。
齐裕明心里的气消了不少,手肘搭在车顶,揉了揉这一天被车鸣、风沙搞得发胀的头,开始享受这片刻的空闲。
老虎打上盹,秦继趁机说道:“明儿大姐归宁,我帮您求求情,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