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凭什么?
退场的时候他照例转身弯腰摸了摸冰面,脸色缓和了一点,但还是委屈和迷茫的样子。
我终于反应过来,在她们胜利一般的讨论声中站起身匆匆离场,呼吸到场外的空气后才感觉那种憋闷感稍稍缓解了一些,裴幼真跟着赶出来,脸色也不大好:“你没事吧?”
“没事。”
她端详着我的脸色:“那,我们先回去。”
“教练。”我掐了掐自己全是冷汗的手心,深深吐了一口气,“你先回去吧……那件事我会自己找机会说的。”
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由美妈妈赶出来接我进去的时候也露出发愁的模样,却还是止不住安慰我真的没事,但是当羽生结弦一把把我抱住的时候她才忽然露出一种介于错愕和了然之间的神情,退出去的同时还不忘关好休息室的门,将一切隔绝在外。
静静站了一会儿后他才闷声闷气地开口询问:“你怎么来了。”
我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拍拍他的后背,开玩笑一样说:“本来确实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的。”
他又沉默下来,然后吸了吸鼻子:“我做错了吗?”
“感觉拿了冠军以后似乎所有人都不开心。”
我环抱住他的手顿时僵住。
裴幼真的话就这样被从记忆里提取出来,带着很淡的遗憾和不甘——
「没有人抵得过时间。」
「所以你得学会把自己留在时间里。」
他蹭了蹭我的侧颈,动作有点像幼态的小狗,我回过神艰难笑了笑,拍拍他的后背:“yuzuru……堂堂正正赢了的人是没有错的。”
“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只是,对于两个人来说,怎么样的选择才是幸福的呢?
我忽然觉得自己这种独自安排一切的行为有点自私,思想挣扎之下斟酌着开口:“……yuzuru,记忆里最幸福的那一刻是什么时候呢?”
“诶诶?那应该,是滑冰的时候,能把自己的感情传达给大家的时候。”他瓮声瓮气的,语气温和下来,“因为我果然,还是最喜欢滑冰了。”
“如果不这样的话,像我这样喜欢憋着不说的人,是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的吧,那样就太难受了。”
“说起来,现在圣诞节了哦。”他还没等我开口就接上了他自己的话,有点兴奋的样子,“感觉好久没在仙台过圣诞节了呢。”
最后一次。我想。
踮起脚亲亲他的唇角,不由得放缓了声音开口,莫名有点松了口气:“我明白了。”
“话说回来,明天表演滑和